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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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真的病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五章
妈妈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我另一个女儿？”
她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好几次都滑错了屏幕。
终于，她找到了我的号码，拨了出去。
熟悉的铃声，不是从电话听筒里传来，而是从不远处护士台上的一个旧帆布包里响起。
妈妈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丢下手机，疯了一样冲出医院。
她认为我送了那么久的外卖，肯定是想回家休息了。
她拦车回到别墅，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住了脚步。
别墅里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透出晃动的人影和五彩的灯光。
音乐声震耳欲聋，混合着年轻男女的尖叫和哄笑，像一场盛大的狂欢。
而在人群中央的陈瑶，穿着高定，端着香槟。
她看起来那么健康，那么快乐，没有一丝病容。
陈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妈……你怎么来了？”
妈妈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医院的手术室吗？”
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和妈妈一样惨白。
她身边的同学也面面相觑，一个胆大的男生试图打圆场：“阿姨，瑶瑶她……”
“闭嘴！”妈妈厉声喝断他，眼睛却从未离开陈瑶的脸，“回答我！手术室里的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陈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妈妈攥得更紧。
看着妹妹惊恐的眼神，妈妈的心底却有了答案。
妈妈猛地甩开陈瑶，转身再次冲进雨幕里。
她回到医院。
手术室的红灯已经熄灭了。
一辆推车从里面被缓缓推了出来，车上覆盖着一张洁白的布单。
布单之下，是一个瘦弱的人形轮廓。
妈妈的脚步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得无法挪动。
她走过去，周围的护士和医生都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之前和她说话的那个医生也在，他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妈妈已经听不见了。
她走到推车旁，伸出手，那只保养得宜的手，此刻抖得不成样子。
她掀开了白布。
我的脸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妈妈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抱住我。
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冷，僵硬。
“囡囡，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你醒醒……你看看妈妈……”
她一遍遍地呼唤着我。
她想起我五岁生日那天，我许的愿望是希望妈妈每天都开心。
她想起我第一次打工，把皱巴巴的钱交给她时，眼神里的光。
她想起我咳血倒地时，那脆弱的模样……
所有被她刻意忽略的的画面，在这一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
“是我错了……都是妈妈的错……”她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你回来，妈妈不该把当年的一切都责怪在你身上的啊！”
“妈妈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妈妈从来都没想过，要你的命啊！”
这时，陈瑶也慌慌张张地追到了医院。
当她看到我冰冷的尸体和妈妈崩溃的模样时，她也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
“姐……？”
医生走了过来，将一份病历档案递到妈妈面前。
“陈女士，这是我们从你小女儿的同学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你小女儿根本没有心脏病，这份病历是她从另一个病人那里买来的。她……”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医院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们径直越过跪在地上的妈妈，站到了刚从后面跟来的陈瑶面前。
陈瑶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比地上的白布还要白。
为首的男人只是对着陈瑶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陈小姐，我们老板说了，今天是你还钱的最后期限。”
“连本带利，五百万。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