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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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50万就要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台灯温暖的光晕,和窗外渗进来的、带着烟火气的傍晚天光。远处隐约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邻居家炒菜的锅铲碰撞声,甚至还有小孩隐约的哭闹。一切熟悉得令人恍惚。
墙角那片蠕动吞噬的阴影消失了,墙壁只是普通的斑驳。空气里那股臭氧和腥锈的混合怪味也被一种家常的、或许是楼下飘来的饭菜香取代。
胃部不再绞痛,充盈着一种不真实的饱足感。喉咙湿润,四肢百骸流淌着一种被强行灌注的、虚假的活力。
我坐在电脑椅上,一动不动。
像一场高烧退去后的虚脱,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感受。只是呆坐着,看着那台黑屏的电脑,看着桌上空了的矿泉水瓶和饼干包装袋,看着被台灯光照亮的一小块桌面区域。
过了很久,或许只有几分钟,或许有一个世纪,我才极其缓慢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上蹭过,触感依旧是油腻冰凉的。
它……结束了?
以一种我从未想象过的方式。
我获得了“拯救”,获得了“光明”,甚至获得了“神力”——这具身体此刻前所未有的“健康”就是证明。
但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或解脱?
只有一种巨大的、被掏空后的虚无。
像一个被强行塞满了棉花的人偶,外表饱满,内里却空无一物。
视线落在黑屏的电脑上。
「期待您的下一次创作。」
最后那行字,像一句冰冷的谶语,盘旋在脑海。
下一次?
胃里那虚假的饱足感突然泛起一丝恶心。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没有去扶。
几乎是踉跄着冲进狭小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哗——
清澈的自来水流淌出来,溅起冰凉的水花。我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缘,盯着水流,看了好几秒,才俯下身,胡乱地掬起水泼在脸上。
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眼窝深陷的脸,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眼神里是劫后余生般的茫然和一丝未能散尽的惊悸。
这张脸,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我扯过毛巾,用力擦干脸和手,仿佛要擦掉某种看不见的污渍。
走出卫生间,我没有去看那台电脑,径直走向狭窄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瓶啤酒和半盒鸡蛋。之前因为穷和赶稿,囤积的食物早已消耗殆尽。
拿出两个鸡蛋,又找到一小把有点蔫了的青菜。开火,倒油,煎蛋,煮水,下面。
整个过程机械而麻木,手指却异常稳定,没有丝毫颤抖——那是被“神力”充盈的假象。
一碗清汤寡水的鸡蛋面很快做好。我端到桌前,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
面条温热,鸡蛋边缘煎得微焦,带着一点油香。味道普通,甚至有点寡淡。
但我吃得很慢,一口一口,咀嚼,吞咽。
胃里那虚假的饱足感似乎在缓慢消退,被真实的、温暖的食物逐渐取代。
吃完面,把碗筷拿到水槽洗干净。水流声哗哗,冲走油污。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厨房中央,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做什么?
往常这个时候,我应该在疯狂敲字,或者对着文档发呆,被焦虑和 deadline 追赶。
现在,没有了。
契约“完成”了。
我获得了“休息”的资格。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傍晚微凉的风吹进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味道。楼下传来几个老人用方言闲聊的声音,听不真切,却有一种鲜活的烟火气。
我靠在窗边,看了很久。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远处的霓虹灯依次亮起。
我才转身,走回房间。
经过书桌时,目光不可避免地从那黑屏的电脑上扫过。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蜇了一下,泛起一丝细微却清晰的抽痛。
我迅速移开视线,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再次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
热水从花洒喷涌而出,蒸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迅速笼罩了狭小的空间。水温有点烫,冲刷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却奇异地让人感到……真实。
我站在水幕下,闭上眼睛,任由热水冲刷过头顶、脸颊、身体。试图冲走那粘附在神经末梢的、无形的恐惧和冰冷。
洗了很久。
直到皮肤微微发红,手指肚起皱。
关掉水,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布料摩擦皮肤的感觉,清晰而舒适。
走出浴室,整个人被热气蒸得有些发软,一直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松懈了一丝。
我拔掉了电脑主机的电源线,又拔掉了显示器的。把键盘反过来,用力拍了拍,抖落里面的碎屑和灰尘。然后用湿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积满灰尘的屏幕和桌面。
做完这些,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床单和枕头带着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虽然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闭上眼。
黑暗袭来。
心跳瞬间漏跳一拍!眼皮猛地弹开!
黑暗中,似乎还有蠕动的阴影,还有冰冷的注视!
我喘着气,猛地坐起身,惊恐地看向墙角——
那里只有一片普通的黑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能看到杂物模糊的轮廓。
什么都没有。
是幻觉。
我慢慢重新躺下,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强迫自己再次闭上眼。
这一次,没有立刻睁开。
恐惧像潮水,一次次涌上来,又一次次被强行压下去。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自动浮现的文字,墙角蠕动的阴影,门外剥落的声响,还有那吞噬一切的、扭曲的“天神”白光……
胃里又开始隐隐作呕。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阻断那些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终于在极度的疲惫和精神的强压之下,缓缓沉入一片混沌的、没有梦境的黑暗。
我睡着了。
没有噩梦。
也没有救赎。
只有一片沉重的、无边无际的虚无的睡眠。
窗外的城市噪音渐渐沉寂,偶尔有车辆驶过。
台灯还亮着,在床头柜上投下一小圈温暖的光晕。
仿佛一切真的恢复了正常。
仿佛那五十万字的诅咒,真的只是一个醒来就会忘记的噩梦。
只有我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在每一次呼吸的间隙,在每一次心跳的停顿处,在那看似平静的日常表面之下。
那冰冷的注视,或许从未真正离开。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潜伏着。
等待着。
下一次的,
「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