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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宫阙之林城不夜

作者:痞极

字数:99006字

2025-09-26 08:25:30 连载

简介

想要找一本好看的都市日常小说吗?那么,云上宫阙之林城不夜绝对是你的不二之选。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痞极创作,以江一明夏叶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期待不已。快来阅读这本小说,99006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云上宫阙之林城不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时间回到2023年冬。

林城,午后的阳光,透过凯迪拉克 XT6 的全景天窗,在真皮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把碎金子。

江一明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搭着,车窗外的护栏飞速向后掠去,车上坐着要远行的人,其中两位儒雅的老者一个气定神闲,一个闭目养神。另外两位则是江一明的亲妈和丈母娘,龙洞堡机场的航站楼轮廓刚进入视线,两个老太太就压抑不住兴奋。

副驾上的老父亲忽然睁开眼,慢悠悠摸出保温杯拧开,热气混着红茶的甜香漫出来:“一明呐,有空记得把阳台的兰花挪到窗里边点,去年那盆就因为放外面冻伤了。”

后排的丈母娘则接话,手里转着只玉石手镯:“还有厨房那袋新磨的玉米面,你记得用密封罐收起来,别受潮了。上次念安就忘了封口,长了层霉,白瞎了人家乡下亲戚送的好东西。” 说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你妈给你装的那罐腊肉,放冰箱冷冻层,别跟蔬菜搁一块儿,串了味就不好吃了。”

亲妈跟着凑过来,手指头在江一明胳膊上点了点:“跟你说的话可记牢了?萱萱下周钢琴考级,每天得逼着练够两小时,她那性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江一明腾出一只手调大了点空调温度,暖丝丝的风扫过额角的浓密的头发:“妈,你这话从出门就说第八遍了。上周我特意给她报了个集训班,有老师盯着考级保准过。”

他侧过脸看了眼后视镜,丈母娘正把剥好的橘子往亲妈手里塞,老丈人则低头沉浸在手机里,复盘昨晚两位老爷子的象棋残局,嘴角还挂着慢悠悠的笑意。

车刚滑进机场停车场,江一明就跳下去开后备箱,四个行李箱码得整整齐齐,最大的那个装着老太太们给三亚邻居带的贵州辣子鸡、洋芋片等土特产。他一手推一个往航站楼走,老人们跟在后面,步子迈得不快,丈母娘还不忘回头叮嘱:“冰箱里冻着的酸汤鱼底料,记得给萱萱煮面条时放一勺,她就爱这口。”

送到登机口时,广播里正播报着前往三亚的航班开始登机。江一明帮着把行李箱放上传送带,看着老父亲从口袋里摸出老花镜戴上,仔细核对登机牌上的信息。老妈忽然拉过他的手,掌心带着常年做家务的薄茧:“我们去海南了,家里就你多受点累,别总熬夜加班,早饭记得吃热乎的,别啃面包对付。”

“知道啦,妈。”江一明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丝巾,“等你们到三亚了,让萱萱给你们视频,她昨天画了幅沙滩落日,说要当礼物送给奶奶和外婆。”

老人们挥手转身,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滚出咕噜噜的轻响,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亲妈走几步又回头,隔着玻璃朝他比划着做饭的手势。江一明站在原地笑着挥手,直到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才转身往停车场走。

刚拉开车门,江一明坐进驾驶座,真皮座椅带着刚刚的温度,打着火的瞬间,微信里上弹出萱萱发来的语音消息,小姑娘奶声奶气的:“爸爸,外婆说让你晚上给我做糖醋排骨,要放好多好多番茄酱哦。”

他笑着回了句语音,“糖醋排骨做好了,叫妈妈拿出来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驶出闸口,踩下油门的瞬间,后视镜里的航站楼越来越小,车窗外的街景渐渐热闹起来,城市广场的霓虹初亮,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江一明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手里的方向盘,一边是老人们飞向暖阳的安稳,一边是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鲜活,而他握着中间的平衡,把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刚好够品出点甜滋味。

才下高速路,手机就在身边震动起来,刘金那大嗓门快从听筒里蹦出来:“我说‘江麻神’,你再不来我们就开三缺一的战局了!涛哥带的金骏眉都泡第三泡了,就等你掀桌子呢!”

“慌哪样嘛慌,我马上就到!”江一明一边回应着,一边不自觉地加快了点车速。

在沙冲路口的喧嚣掩映下,有一处闹中取静之地——翠微佳苑。小区里的楼群错落有致,而一栋中心楼宇的顶层,更是别具一格的所在,那里是一个复式楼改造的棋牌会所。整个小区的开发商——娄仕贵,娄总那是林城本土地产行业响当当的大佬。

早年投身工程建筑业,后来,恰逢房地产迎来了如火如荼的高速发展期,他顺势而为,在这股时代浪潮中乘风破浪,财富如潮水般滚滚而来,赚得盆满钵满,事业如日中天,成为了众人眼中艳羡不已的成功人士。

他的原配夫人李蔚霞接手这个原房地产公司的办公楼后,重新将这奢华大气的顶楼改成了会所。虽说原来的装修有些年头了,可那气派劲儿还在。

落地窗外的天色被晚霞烘成半透明的蜜糖色,远处一群赛鸽掠过,翅尖划出一声轻哨。屋里头,檀香炉吐着懒洋洋的烟,风一吹,像给四周披了层薄纱。

这时,刘金接过那优雅的妇人递来的茶水,一面和她攀谈:“霞姨妈,你这儿的环境,真是闹中取静,太安逸了。”

她正用银夹子给另外几人布茶,动作优雅娴熟,听到刘金的话,抬了抬头,眼角那一丝细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哈哈,刘金啊,姨妈现在啊,离这个吃斋念佛的日子也不远了!”

刘金把茶盏往桌沿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咂咂嘴,一脸陶醉地说:“霞姨妈,您这大红袍……啧,岩骨花香都在舌尖上打滚,比我爸那几饼老普洱还带劲儿。”

李蔚霞捏着茶针在茶荷里轻轻拨了拨,眼皮一抬,“刘金儿,你这张嘴哦——怕是抹了咱花溪的蜂蜜咯?甜得哟,姨妈这脸比这把西施壶都要红咯!”

这时,旁边一直不语的中年人嘬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霞姐,您也算是我老板娘,在我认识的商界BOSS里,我是真没有看到比霞姐更漂亮的了。”

贵妇人李蔚霞笑着说:“小谭,你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了,就不用捧我了呗。”

那谭姓中年人哈哈一笑:“这才显得我没说假话,真诚嘛,哈哈。”

说着,她提起紫砂壶继续往公道杯里注茶。那茶汤红亮得如同琥珀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刘金儿,你爸那普洱是老古董,我这大红袍是新媳妇,各有各的俏。你要是天天来帮我扫院子,别说大红袍,明年明前的湄潭翠芽,姨妈给你包圆了!”

刘金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把茶盏往她面前凑了凑,急切地说:“要得要得!扫院子算啥,门口那棵老桂花树该修枝了吧?我带上锯子来,保证修得比植物园的还周正!”

李蔚霞用茶漏轻轻磕了磕他的杯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少来这套!上次让你帮我摘樱桃,你倒好,站在树下边摘边吃,最后给我留了小半篮,核倒吐了一地,跟下了场冰雹雨似的。”

刘金挠挠头,故作委屈地说:“霞姨妈,那不是为了那新鲜一口,近水楼台先得月嘛,顶上的大樱桃都给您留着呢。”

李蔚霞拿茶则轻轻点他额头,腕间的翡翠手镯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你这小金子,嘴巴上都能跑火车了!你们这些小仔,经常来我这热热闹闹就行了”

刘金故作委屈,双手合十:“霞姨妈,您这里可得经常来,我刚刚还和涛哥说了,今天就是带着学习的态度来的,要向霞姨妈学习‘修身养性’的神气,向涛哥学习‘不动如山’的脾气,向李绍学习……呃,学习他,输了还爬得起的勇气。”那‘贵普’腔调从他口中说出,甚是押韵。

李绍正往烟缸里弹烟灰,听到这话,“嘿”了一声,他吐出一口烟,无语的笑着,一屋子人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笑声在屋里回荡。

李蔚霞又笑着说道:“刘金,姨妈现在别的玩不动了,就是靠打牌,打发打发时间,你们有时间就常来。”

刘金连忙点头:“要的,这地方又是李绍爸爸管辖区,那是放心得很。”

李蔚霞眼角笑了笑,没有说话,仿佛在想很远的事情。

李绍接过话茬:“那必须的,谁敢在我姑姑这儿动土?”

那谭姓中年人说,那不一定,什么时候我霞姐又说要换装修风格了,非要请刘金家的公司再来装修一道,那不是又要打孔凿墙……

众人一阵笑,过后一想,只是觉得这个玩笑有点冷。

江一明的车在红绿灯变红的刹那,稳稳停在斑马线的外边。不经意间,他瞥向后视镜,镜子里映出自己那张还算俊朗的脸庞,他的身高 178 cm,今年刚满 36 岁,得益于长期坚持健身,身材保持得相当不错,整个人看上去体态挺拔又充满活力。

江一明这人性格洒脱不羁,自由自在惯了。这些年做酒店用品生意,别的本事没学到多少,倒是把随和的性子练就得炉火纯青。刘金那家伙总爱拿他打趣,说他活得比他们单身汉都潇洒,老婆孩子也不用他操心,让旁人羡慕得不行。江一明心里却始终觉得,人生短短数十载,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车子缓缓地拐上了沙冲路,恰逢星期五的下班高峰期,放眼望去,前方密密麻麻的车灯似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所有车辆都无奈地排着队,缓缓蠕动。“爽爽的林城,堵车的天堂”无法喽,江一明顺手一摸,烟盒便乖乖地躺在了手心里,潇洒地抽出一根烟,点燃,任由那袅袅烟雾带着他的思绪飘向远方。

这脑回路一打开,刘金那小子的形象就跃然浮现在眼前,害得江一明此刻嘴角都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刘金啊刘金,每次提到他的名字,江一明都忍不住要调侃一番。你说他爸妈给他取这名字,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他这辈子要“流金岁月”,财源滚滚啊?哈哈,这名字,朴实得跟白开水似的,但仔细一品,嘿,还真有那么点“深藏不露”的味儿,简直就是他命里带财的铁证嘛!

说起江一明和刘金,那可是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想当年,在南明区那个“历史悠久”的老旧小区里,他家在三楼,江家在二楼,那简直是“楼上楼下门串门,邻里邻居似亲戚”的模范!这小子只比江一明小4岁,从小就爱跟在江一明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似的。

那时候一有时间,江一明就带着他爬山上树,下河玩水,别提多逍遥自在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是“黄金时代”,可惜啊,不摆了,时光一去不复返,只留下忆当年了!

后来江一明去外地上大学,也不知道转了什么风,他父母跟别人合伙搞房地产开发,一晃之间就“鸟枪换炮”,他们家就从老旧小区搬到了高档别墅,刘金也直接从“灰头土脸”的小青年升级成了“金光闪闪”的富二代。刚开始,刘金还念着旧情,也常常邀请江一明去他的新家玩,还时不时地来找江一明这个“发小”叙叙旧,聊聊天。

日子确实过得风生水起,刘金这小子也开始“飘”了,他不再玩弹珠,而是玩起了高尔夫和保龄球。他不再吃小卖部的棒棒糖,而是去高档餐厅吃牛排。他开始不满足于穿名牌,开豪车,名下的豪宅、别墅也越来越多,身边还围着一群“小跟班”,整天“哥长哥短”地叫着,或许是自身条件优越,他越发风流不羁,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不过话说回来,刘金这小子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为人相当够义气,总有什么好事就风风火火的把江一明叫上。

前年那会儿,“口罩”事件闹得凶,江一明的公司也差点儿“翻船”,资金周转不过来,急得他是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刘金这小子主动找上门来,拍着胸脯,一脸豪气地说:“一明哥,不虚它,有我在呢!资金问题,我来解决!”说着,直接就拉着一大笔资金,强势入股,逆风上场和江一明合伙在本地搞起了酒店用品事业。

还别说,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在生意场上还是挺有眼光的。他们的公司业务很快就走上了正轨,除了偶尔带几个“关系户”来公司入职过渡,其他方面,他从不干预江一明的经营方式,对江一明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俩人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默契地不得了,随后生意也在本地稳定下来,这几年发展下来,俩人都实实在在地赚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前方的交通信号灯由绿转红,江一明稳稳地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下。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江一明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婆苏念安的电话,带着一丝歉意说道:“老婆,晚上我这边有个应酬,没办法回来吃饭了。”

电话那头,苏念安的声音依旧轻柔,“嗯,爸妈他们顺利登上飞机了吧?”

“必须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苏念安带着满满的关怀:“好的,那你自己在外面注意身体,别太熬夜了。”

简单地向她报备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挂断电话后,江一明的心情格外舒畅,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下也跟着节奏轻快地打着拍子,继续驾车前行。

江一明这人呢,平日里就喜欢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聊聊生活中的趣事,平凡的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再加上江一明他性格随和,幽默坦荡,在朋友圈里,他的牌品和人品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大家都对他称赞有加。刘金经常说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潇潇洒洒,简直是成功男人的典范。

不多时,江一明便来到了沙冲路口的那处地点。这是一个通天厝的楼房,电梯直接到顶,左手转角就是会所的入口,这一层除了这户没有其他邻居,只要不要太夸张,周围也没有旁人会什么投诉的。所以,既安全又私密,是一个聚会打麻将的好地方。

江一明按照刘金事先告知的信息,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前走去。

刚迈进会所的门,一张优雅且温柔带笑的脸便映入眼帘,约莫四十出头的妇人,只见她的眉目干净而清澈,发髻简洁地别在脑后,宛如一幅留白得当的水墨画,给人一种淡雅高贵的气质。

“找谁呀?”妇人的声音轻柔悦耳。

江一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礼貌而自信的微笑,他声音也轻:“请问刘金在哪里?”

妇人听后,脸上依旧挂着亲切的笑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扶梯,热情地说道:“你从这扶梯上去,上楼梯后对门第一间就是啦,他们都已经到了。”

江一明赶忙张口,真诚地说道:“谢谢。”

妇人看着眼前这个彬彬有礼、自信从容的帅哥,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回了他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如冬日暖阳。

扶梯走到一半,一眼就瞅见了刘金正站在那儿冲他招手,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痞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仿佛在说:“你这家伙,可算来了。”

他今天的穿着依旧花哨,身上套着一件印着奇特图案的Gucci虎头刺绣衬衫,脚上蹬着一双LV新季限定款休闲鞋,下身搭配着一条爱马仕休闲裤,显得格外不羁。

江一明加快脚步走到刘金身旁,抬眼往房间里一瞧,好家伙,有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这人肚子圆得像个大皮球,脑袋圆乎乎的,眼睛也圆溜溜的,脸更是圆得如同满月。

他整个人跟个大肉球似的瘫在真皮沙发上,仿佛沙发就是他的专属“王座”。那肉乎乎的身子几乎把半个沙发都占满了,胖乎乎的身材配上那张娃娃脸,怎么看怎么违和,就像一个布袋玩偶被强行塞进了大人的衣服里。

他穿着一件紧绷绷的Polo衫外面套着黑皮衣,肚子上的赘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此时,他正手舞足蹈、咋咋呼呼地说着什么,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抓住空气中漂浮的什么东西。脸上的表情夸张极了,眉毛高高扬起,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像是在讲述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奇事。那夸张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震动起来。

而另一边,坐着一位穿着时尚考究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而冷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彰显着小资般的精致与个性化的品味。此刻,他正静静地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刘金一把搂住江一明的肩膀,热情洋溢地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李绍,区公安局局长家的公子,年轻有为,妥妥的官三代,以后要是有啥事儿,找他准没错!”

李绍站起身来,爽声说道:“江总,久仰大名,以后还得多向你请教生意经啊。”

江一明也笑着回应:“李绍,你好,客气了,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刘金又指了指旁边那位戴着金丝眼镜,冷峻桀骜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是涛哥,谭涛,干传媒公司的,宣传广告方面的行业高手,业内赫赫有名,多少大公司都抢着和他合作呢!”

谭涛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江总,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若有广告宣传方面的需求,尽管找我,一定尽力而为。”

江一明笑着点头:“那可太好了,定制日用品和广告两者有交集,以后少不了要麻烦咱涛哥。”

紧接着,刘金又转向他们,补充道:“这边再次郑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我的好兄弟江总,江一明,为人豪爽,在酒店用品生意这块儿那是做得风生水起,以后大家多聚一聚,一起合作,赚它个盆满钵满,那么现在开始麻将整起来!”

“得嘞,小金哥,你这麻将局一摆,我这手就痒痒了,看今天谁能成为那个‘衰神附体’,哈哈。”江一明笑着回应,一边在麻将桌另一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顺手抓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眼睛却忍不住瞟向了谭涛,这人看着就不好惹,也不知道在广告界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不过看刘金这小子这么推崇,应该有点两把刷子,而且这年头,这广告传媒行当没点关系,还真不好干!

“哈哈,一明哥,咱们都是自己人,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来来来,先摸两把,看看今天谁的运气能爆棚!”刘金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把筹码牌摆得整整齐齐,那动作之娴熟,简直是麻龄高于学龄的代表。

“好好好,就依你,不过嘛,你可别又像上次那样,摸牌摸半天,最后还哭爹喊娘地输得底朝天哦。”江一明调侃着,一边开始洗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李绍和谭涛的反应。

李绍这家伙倒是挺悠闲,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好像这麻将局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而谭涛呢,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但眼神里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感觉这麻局也是“太合适他心水”了!

“哟,一明哥,你怕我记仇了啊?上次那是纯属天意弄人,今天咱可要好好表现一番了。”刘金嘴巴一边回应着,两个手麻利的开始码牌了,看来这家伙对麻将的热爱已经深入骨髓了。

“行了行了,别磨蹭了,赶紧开始吧,我这可是等着数钱呢!”李绍的声音带着几分霸气侧漏,而谭涛呢,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只是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专注和深思,似乎在谋划着什么“策略”。

“哈哈,那咱们就不客气了,开干!”江一明笑着,也迫不及待地搬起砖来。麻将牌哗哗啦啦地倒在桌上,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里回荡,四个人围坐在自动麻将机旁,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烟味和紧张的气息。

贵阳麻将的打法和四川麻将颇有渊源,但是两者比起来,贵阳麻将更是别有一番趣味。幺鸡八筒、捉炮、翻鸡、抢杠、热炮这些名堂,玩起来刺激得很。

江一明刚码完牌,就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手牌烂得可以,连个像样的搭子都没有,连续摸了几张牌都没有上牌,手上一坎牌都没有,反观李绍和涛哥把幺鸡八筒冲的飞起。

“胡!”李绍粗着嗓子喊了一声,他那双肥厚的手掌“啪”地拍在桌上,让人忍不住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一块劳力士迪通拿,表带已经勒进了肉里。他的手指又粗又短,像一根根香肠,捏着麻将牌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大宽张带幺四七,翻金鸡,二十四番。”李绍得意地倒牌,那张娃娃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今天这手怕是遭鬼摸咯!”

涛哥忍不住道:“李绍,是张绝九条呢,这个金鸡翻得也太邪门了吧?”说罢,将自己手上的三张九条牌倒下。

“精神哈,李绍!”江一明开完筹码给他说道,这斯儿手气真好。他拍了拍江一明的肩膀,过分的力道让人一个趔趄。“听说你是林城的’麻神’?今天可得让我见识见识!”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参差的歪牙。

江一明又瞥了眼涛哥的牌,见他明明不该碰的牌非要爆碰,而该碰的时候又非要杠,这不是在乱打吗?“涛哥,你这牌打得有点‘迷’啊?”江一明不动声色地调侃道。

“小明哥,莫动不动逗小看别个,我也不是吃素的!这麻将桌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涛哥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回应道。

刘金这小子,一边摸牌一边念叨:“今儿个这牌好怪哦。”说着还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加了一句:“我感觉今天输赢会特别大。”

第一圈麻将还没打完呢,江一明的手气背到姥姥家,几把牌就输了两套筹码牌。烟灰缸里早就堆满了烟头,他心里那叫一个烦躁,顺手又摸出一支烟点上,火苗在他有些郁闷的眼神下忽明忽暗,哪知道后面几圈,牌运更是差得离谱,打得他背心直冒冷汗。

李绍这家伙,摸到鸡牌(幺鸡、八筒)也不管不顾地乱冲,下家也是经常乱碰,他手气好得太离谱!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明明他的牌型怎么都凑不齐,结果直接清一色自摸,那运气简直绝了,让人可咋玩哟。

“江哥,你这手气不行啊!” 李绍一边得意洋洋地数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似的筹码,一边咧着嘴笑,那表情,就差没写着 “我赢定了” 几个字。

江一明苦笑着,无奈地自嘲道:“看我今天这手气也是没谁了!”

刘金在一旁瞧着江一明这副倒霉样,忍不住打趣起来:“莫慌嘛,哥子!风水轮流转,在我们林城,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说不定,等哈就该你雄起咯!”这个花花公子轻浮的说完,配上那张帅气的俊脸,耍帅得很。

江一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莫在这儿安慰我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关键时刻不要闪我的牌!”说罢,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看着烟雾在空中缓缓升腾,心里默默祈祷着牌运能快点好起来,那股子无奈和期盼,仿佛都随着烟雾飘散开来,弥漫在房间角角落落……

可能是被刘金说中了,抑或是自己的祈祷感动了麻神,没一会儿,江一明的运气就像开挂了一般,那感觉就像是坐了火箭。连着几把,简直是如有神助,一会儿是报听自摸哦,他打出第一张牌,对家喊碰轮到江一明摸,直接就摸到了他需要的那张胡牌,气得旁边两家直瞪眼。

一会儿又是清一色捉炮,江一明的牌是清一色的筒子,李绍还信心满满的冲八筒,他眼疾手快地从李绍面前抢来,“清一色,卡八筒”,“邪门,我三个八筒冲的勒!”那几下子几乎都是他胡牌,而且鸡和杠牌都不少,直接把之前的损失全都捞了回来,外加不少盈利,那得意劲儿就不摆了。

“哈哈,看到没得,牌神牌神帮帮穷人,果然还得念一念麻经!”江一明一边收着筹码,余光瞥见谭涛正冷冷地盯着江一明的牌。他一直很安静,也几乎没怎么说话,那眼神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刘金见江一明神色得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看吧,我就说嘛,运气这东西就跟天气似的,说变就变。这下你可得请客庆祝一下咯!”

江一明斜睨了他一眼,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假装不情愿地说:“请客?那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关键时刻叼我的牌。”

刘金一边无所谓,一边嘴硬的说:“嘿嘿,看我叼不死你。”

江一明哼了一声,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嘴上依旧不饶人:“怕‘球’你,今天这运气反转得确实有点玄乎。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李绍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粗短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江哥,你这手气来得也太快了吧?”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江一明笑着收起筹码牌,“各位,继续还是?”

李绍眯缝着眼,一只手在江一明打过的撒子按键上反复按了几下,娃娃脸上竟透出几分狠劲儿:“哼,来就来,我李大炮可不信邪能一直压着我!”

牌局再次火热展开,搬风换座,而江一明的好运却势不可挡,有如神助。几轮下来,他简直成了筹码收割机,三家人的筹码疙瘩全进了江一明的口袋。反观李绍,越打越像是霜打的茄子,就连安静稳重的谭涛也开始不耐烦,牌拍得啪啪响,那真的是在打麻将,跟那牌子有深仇大恨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八圈结束。

李绍那鼻尖上的汗珠比麻将点子还亮堂,刘金一看表,时间不早了,提议结束牌局。李绍肥厚的手掌拍在麻将桌上,震得撒子跳起来,“他老者,今天这是走了哪门子的背运啊!不打了!”说着,他脖子上的那根粗得跟拴藏獒的链子,跟着他的动作晃悠。牌局结束,谭涛喝了一口茶,冷冷的提了一句说:“江总,手气不错啊,逆风翻盘。”

“谢谢我涛哥。”

先输后赢,最后一捆三,江一明的心情美得不用摆。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各位哥子,后半场的节目咱们得赶紧安排起来啊!”

刘金拍着谭涛的肩膀:“那肯定嘛!在林城,牌局和足疗可都是生活的标配!各位要不去云上宫阙洗洗晦气?”

李绍抹了把额头的汗,那张娃娃脸皱成一团:“必须的,老子今天非得把这身晦气洗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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