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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青很快就习惯了助理的生活。
我给她配了市中心顶层公寓，私人造型师，以及全套的社交礼仪课程。
她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拎着几十万的爱马仕，替我处理着各种琐事。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人也愈发自信。
她很聪明，从不多问我和顾言沉的事，只扮演好我的助理兼玩伴。
这天，我带她去做SPA。
躺在按摩床上，她忽然轻声开口。
“念念，你真的喜欢顾言沉吗？”
我闭着眼，没作声。
“你为他投资，替他还债，得罪了那么多人。”
“可是你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没有爱。”
我睁开眼，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我以为的傻白甜女主，居然看得这么透。
“那你觉得，我眼里应该是什么？”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你看他，像在看一件极具价值的商品。”
“你打磨他，包装他，只是想让他变得更值钱。”
她说得一个字都不差。
顾言沉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身负气运。
我要做的，就是将这份气运，变成我的财富。
至于爱情，最不靠谱。
我笑了笑，避开这个话题。
“那你呢，青青？”
我反问。
“你还爱他吗？”
苏青青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
“以前我爱他的骄傲，爱他绝不向任何人低头的样子。”
“可现在，他向你低头了。”
“我甚至觉得，他现在的样子也挺好。”
“他不用再喝酒喝到胃出血，不用再为发不出工资整夜失眠。”
“他开着千万跑车，穿着高定西装，站在顶级的写字楼里指点江山。”
“而这一切，都是你给的。”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念念，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像女主角。”
“你强大，聪明，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
“而我，只能依附别人。”
我看着她眼里的迷茫和羡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系统选定的女主，其实也挺可悲。
“青青。”
我握住她的手。
“没有人天生就是主角。”
“不想依附任何人，就自己变强。”
“命运给你发了什么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打。”
苏青青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那光芒，叫野心。
我满意地笑了。
很好。
一个只懂谈情说爱的女主没有用。
一个有野心，懂手段，能为我所用的女主，才是我需要的。
系统，你看到了吗？
不止男主，你的女主，现在也是我的人了。
我正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手机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爸爸”。
我心里猛地一跳。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从未有过的疲惫和冰冷。
“江念，立刻回家。”
我赶到家时，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爸坐在沙发上，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茶几上。
“公司的资金链被恶意抽空，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
“我们……破产了。”
世界瞬间静音。
江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破产？
“你所有的卡，也都被冻结了。”
我爸看着我，眼神里是失望和痛苦。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楼梯上缓缓走下。
是顾言沉。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高定西装，姿态从容。
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走到我面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江总。”
“看来，游戏规则，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