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美浑身一颤，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绝望之中，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窜上心头，她绝不能一个人掉进泥潭，就算死也要拉上李倩倩那个贱人垫背！
她强迫自己压下喉咙里的尖叫，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抓住了马兴旺正在撕扯她衣襟的手腕。
“等等！”她的声音还带着颤，眼神却透出一股狠厉，“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可以配合你。”
马兴旺动作一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和贪婪：“你说真的？”
“当然，”黄小美强忍着恶心，指甲几乎掐进他粗糙的皮肉里，“不过……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啥事？快说！”马兴旺迫不及待地凑近。
“我要你去睡了李倩倩！”黄小美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这个名字。
“李倩倩？”马兴旺皱起眉头，一脸茫然，“谁啊？”
“就是王雷那个没过门的媳妇！”黄小美盯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吐出每个字。
马兴旺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你他妈想害死我？王雷那煞神知道了还不得劈了我！”
“你怕了？”黄小美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刻意的引诱，“你就不想想……那李知青长得跟天仙似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皮肤嫩得能掐出水……你就不想尝尝滋味？”
她仔细观察着马兴旺的表情，见他喉结滚动，眼神闪烁，知道他已经动心，心里冷笑连连，这些狗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她继续加码，声音压得又低又媚：“她现在天天一个人在后山割猪草，那地方荒得很……真出了什么事，她一个姑娘家敢声张吗？就算告诉王雷，一个被糟蹋过的破鞋，王雷还会要？”
马兴旺呼吸明显粗重起来，脸上交织着恐惧和兴奋，最终欲望占了上风。
他猛地将黄小美按倒在炕上，喘着粗气道：“行！老子答应你！现在别他妈像只死麻雀一样，给老子动起来！”
黄小美绝望地闭上眼睛，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肮脏的炕席，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身上的人动作，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芜。
一个小时后，黄小美颤抖着系好最后一颗扣子。
炕上的马兴旺鼾声如雷，她死死盯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她一瘸一拐地逃离了那间弥漫着霉味和汗臭的屋子。
打开门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回到知青点，她打来井水，发狠地搓洗着身体，皮肤都被搓红了，眼泪混着冷水往下淌，凭什么？凭什么李倩倩就能被王雷捧在手心，而她却要遭受这种屈辱！
方丽红下工回来，看见她脸色苍白地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小美，你脸色好差，没事吧？”
黄小美心里冷笑，翻了个白眼，是个人都能看出她难受，那二流子就跟个蛮牛一样，完全不顾及她的死活，现在疼死了，面上却挤出虚弱的笑：“没事，估计昨晚受凉了，歇会儿就好。”
说完，烦躁的闭上了眼睛，她下午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思上工，便托方丽红帮她请了假。
而后山的栗子树下，却是另一番光景。
王雷仰头看了看高耸的树干，把镰刀往腰后一别，跃跃欲试。
“王雷哥，你小心点！”李倩倩在树下仰着小脸，眼里满是担心。
“放心，这树我闭着眼都能爬。”王雷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在她的唇上亲一了亲，“看好了！”
他手脚并用，粗糙的手掌牢牢抓住树干，脚蹬在树皮的褶皱处，动作敏捷得像只山猴，三两下就蹿上了粗壮的枝桠。
李倩倩红着脸在下面看得心怦怦跳，忍不住拍手：“王雷哥，你也太厉害了！”
王雷被她夸得耳根发热，心里却美滋滋的，稳住身形，抡起带来的长竹竿，对准结满刺球的枝头用力敲打。
“噼里啪啦——”带刺的栗子苞像雨一样落下来。
“倩倩，站远点，别扎着！”王雷在树上高声提醒。
李倩倩赶紧退后几步，看着他结实的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绷紧，汗水顺着古铜色的皮肤滑落，在阳光下闪着光。
她脸上发热，赶紧低下头，拿着树枝小心地把滚落的栗子苞拨到一起。
“王雷哥，你真是咱们村最厉害的男人！爬树快，干活利索，还会打栗子！”她仰起头，声音甜甜的。
王雷低头，看见树下的小女人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心里像被羽毛挠过，痒痒的，手上的动作更卖力了。
“这算什么，我以前还掏过山崖上的野蜂窝呢。”他难得地炫耀了一句。
“真的呀？王雷哥你真勇敢！”李倩倩很给面子地惊呼，“不过以后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不然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王雷被她哄得浑身是劲，感觉自己能再打十棵栗子树，利落地从树上滑下来，稳稳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够不够？不够我再去那边打点。”他看着地上堆起的小山似的栗子苞，语气里带着宠溺。
“够啦够啦！”李倩倩笑得眉眼弯弯，掏出小手绢想给他擦汗。
王雷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自己用袖子抹了把脸：“脏。”
“我不怕！”李倩倩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这是荷尔蒙的味道！”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树下堆着金黄的栗子，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香气，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王雷扛着两大麻袋的栗子回到家：“倩倩，这么多栗子选一些晒干吧！冬天炖鸡也很好吃！”
李倩倩神秘的一笑：“王雷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厨房。”
“要我帮忙吗？”王雷在井边洗了把脸，拿着毛巾随意擦了一下他的头发。
“不用！”李倩倩看着院子里一堆木头笑着道，“你先去忙你的！”
王雷点头，他和李倩倩的婚事还有一个月就到了，得抓紧时间做家具了，也不勉强了：“行，有事帮忙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