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爱不见光明》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小说推荐小说,作者“灯光”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江行周沈清,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222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爱不见光明江行周沈清全文免费在线阅读地址》就在下方,点即看!
爱不见光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第1章
江行周爱我如命。
在我断崖式宣布分手后,他为了追回我,在疯狂赶往机场的路上遇到车祸,瞎了一只眼。
可他不仅不恨我,甚至花重金疯了般找了我五年。
被医生宣判只剩最后一个月时,我终于决定去见他最后一面。
然而,刚见面,他兜头朝我泼来硫酸。
火辣辣的剧痛炸开全身,他却唇角讥笑。
「太天真了,你害我失去一双眼睛,我怎么可能不恨你呢?」
「你不是缺钱吗?」
「我给你五十万,让你也尝尝瞎了的滋味!」
我在蚀骨的痛里昏死过去,醒来时我被绳索勒着手腕。
台上的江行周在和旁边的女人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交换钻戒。
旁边的管家声音发沉。
「江先生说了,既然你没瞎,那就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幸福吧。」
望着台上相拥的二人,我终于流下了被宣判死期以来的第一滴泪。
他不知道——
昨天的我,才亲手为他签下眼角膜的捐赠协议。
———-
「你画画不是很厉害吗?画这个。」
江行周走下台,晃了晃手上的照片。
照片里,他和钟瑜然紧紧相拥,画面刺得人眼睛生疼。
「就当是你送给我和然然的新婚礼物了。」
我低着头苦笑,不顾手上钻心的痛就摸出画笔。
听见声响的他却炸了。
「沈清,为了钱你什么都能干是吗?」
「当年你卷走江家这么多钱跑了,现在突然回来,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说着,他一把抓过我的画板狠狠摔在地上。
盯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球,我不自觉抓紧了衣角。
那年绝症来得猝不及防,我寻遍了名医,终究是束手无策。
怕耽误他一辈子的我,咬着牙消失了。
没想到他一路追到机场,却意外遭遇车祸。
醒来时,双眼几近失明。
那年我满心都是恨,恨自己亲手把意气风发的他,拖成了瞎子。
我却因为命不久矣始终没有勇气出来见他。
直到他的母亲找到我,只求我见他最后一次。
「这样他才能彻底死心,好好跟瑜然结婚。」
所以我去了。
我知道他恨我,却没料到他竟恨我至此。
「嗯。」
我轻轻应声,没有放下画笔。
江行周气得浑身发抖。
他循着气息摸过去,一把将钟瑜然拽到身侧,唇不断落在她脸上。
「现在实物在这,你总会对照着画了吧?」
我终究还是答应了。
随手勾勒出眼前恩爱的两人,撕下画递给他:
「新婚快乐。」
可惜他看不见,我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
更看不见我煞白的脸色和满是针孔的手。
钟瑜然噌地站起来,捏住我的手,带着不屑的笑:
「怎么瘦得跟乞丐似的?真难看。」
「这病恹恹的模样,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随后用力甩开我的手。
「装的真像!怎么?想回来卖惨让江行周可怜你?」
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
「江总没挖回一只眼睛就不错了,这次还想回来要钱?」
「依我看,她就算真得了绝症,也是遭报应!」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当年我丢下了江行周,还害他成了瞎子。
曾经我是他捧在手心的最爱,但现在,说我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也不假。
一抬眼,果然撞见他紧绷的脸色。
「江总,画钱还没给呢。」
我硬生生扯出个笑,朝他伸了伸手。
「沈清,我的婚礼不是你乞讨的地方!」
我接住他怒砸过来的几张钞票,面无表情地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死死攥住。
他语气里带着点吓人的认真。
「你当初一声不吭离开,是因为生病了不想拖累我吗?」
第2章
生病的事我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他。
可我没软半分,一下下掰开他的手指。
「是我卷钱跑了之后才确诊的。」
「不然你猜,钱怎么会花得这么快?」
话音刚落,摔在地面的手机突然亮了屏。
是江母的电话。
「今天做得不错。」
「钱已经打到你的银行卡上了,你可以走了。」
下一秒,江行周的声音就砸了过来。
「沈清,你真恶心!」
「他们说得没错,你得病就是老天有眼,活该遭报应。」
说完他当即叫过几个人,语气逼迫。
「把她按着让她跪在这里,好好忏悔!」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对峙。
那头女人娇滴滴地抱怨:
「行周,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怎么还不回来陪我?」
江行周接电话的瞬间,脸色立刻温和下来,嘴角还牵起一抹笑。
那是以前我见过无数次的笑。
「等我。」
他立刻松了手,脚步匆匆离开。
离开现场时,凌晨的风裹着凉意袭来。
街边的大屏满是他们今日结婚拥吻的画面。
每一幕都在提醒我,那些过去早已成了别人的现在。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个不停。
「今天是化疗的日子,你怎么又跑了?」
「还有,你上个月住院费还没交呢……」
扫了眼消息,我径直往兼职的画室赶去。
我缺钱是真的,当年江行周给我的钱一分没花,也是真的。
我心里清楚,现在的我活不了几天了。
但我总得给我妈留点积蓄。
在画室里正帮学生调着颜料,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瑜然,江总可真宠你。」
「昨天才刚结婚,今天就说要给你办画展!」
我凑到门缝往外望,正好看见钟瑜然捂着嘴笑。
「只是可惜,现在我的画他也看不见了。」
她们的话让我眼眶发热。
江行周也曾握着我的手说,要给我办一场专属画展。
现在诺言成真,主角却换成了人。
我点开手机,她办画展的新闻赫然在列。
可看到新闻配的画稿时,手机骤然摔落在地。
那些明明是以前江行周陪着我一笔一画完成的!
充满我和他回忆的画稿,被她偷了去,还堂而皇之地开成了自己的画展。
但江行周不知道,更不可能看得见。
手机摔在地上的动静让钟瑜然顿住,她抬眼扫过来,很快锁定门缝后的我。
随即收起笑容,上下打量着我,冷笑一声。
「怎么,骗不到江家的钱,只能来做这种活了?」
我故作镇定地对上她的眼睛。
「那你呢,画展上的画,真的是自己的吗?」
下一秒,脸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头发也被她猛地一拽。
「你不会还做梦想着江行周心里有你吧?」
「他早就恨死你了,是你让他瞎了,毁了他一辈子!」
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字字像刀子:
「你还不知道吧,你一回来,他就和我发生了关系。」
「要不是我出现,他早被你逼得活不下去了。」
说着,她的脚狠狠碾在我的手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疼得浑身发抖的我没忍住推了她一把。
她毫无预兆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
第3章
我懵了。
刚才的我,甚至都还没碰到她的衣角。
「瑜然,你怎么了?!」
江行周循着她的动静跌跌撞撞冲进来,双手急切地四处探寻。
许久,才摸到钟瑜然的手。
她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哭腔。
「行周,沈清她也在这里……」
我的名字刚入耳,他便顿住脚步。
声音骤然变冷。
「沈清,你真是无可救药。」
「当年你丢下我跑了,现在看来,我应该庆幸才是。」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吩咐人送钟瑜然去医院检查。
空荡荡的画室里,我捂着疼到麻木的手腕,眼泪毫无预兆地往下掉。
「沈小姐,江先生吩咐了,要你跟着去医院。」
「说要是夫人出了事,他好找你算账。」
耳边突然飘来两句冷硬的话。
我抬头,江行周的助理站在面前。
我没反驳,默默跟着他上了车。
站在病房外,医生的声音格外清晰。
「身体没什么问题。」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消息——」
「夫人她怀孕了。」
我指尖猛地一颤。
恍惚间想起多年前,我也曾握着同样的检查单。
可当时的我已经离开了他,也已经确诊了绝症。
我甚至连让孩子留下来的资格都没有。
江行周得知消息后的狂喜隔着门都能感受到。
他连一秒钟都没想起,门外还有个被他遗忘的我。
直到他的助理带着我推门而入。
「先生,今天那个画室突然有人给我发来一段监控。」
「监控显示……夫人确实不是沈小姐推的。」
助理一字一句地把监控画面复述出来。
看着江行周僵硬的脸色,我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沉默半秒,他突然嗤笑一声。
他没有追问真相,反而把身旁慌乱的钟瑜然搂入怀中。
「放心吧,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气。」
与我说话时,声音像淬了冰。
「沈清,你有什么好可怜的?」
「你这样的人,就算断了前程,也是活该。」
转头往钟瑜然手背轻轻吹了口气。
「刚才打她的时候,手疼不疼?」
那刺眼的一幕让我胸口发闷,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我没再停留,转身冲出病房。
可没走两步,脑袋突然一阵眩晕。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睁眼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沈女士,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你当初没有放弃治疗,还没有那么快……」
我打断医生。
「我收拾收拾就走。」
病房里只剩死寂,我撑着墙想挪步离开,却站都站不稳。
好不容易摸出病房,就狠狠撞上了钟瑜然。
她目光在我和病房之间转了圈,冷笑一声:
「沈清,你又装上了?」
随后顺势靠在江行周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
「有些人为了博你的同情,真是煞费苦心。」
江行舟薄唇一碰,厌恶的吐出一个字:「装。」
玻璃映出我的模样,憔悴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也罢,反正他也看不见,钟瑜然现在是他唯一相信的人。
「你们是她的家属吗?」
走廊里的动静引来了路过的医生。
「赶紧劝劝她吧,她都逃了多少次化疗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就真不剩几天了!」
第4章
江行周身子一僵,脸上原本的怒火顷刻褪去。
他攥紧钟瑜然的手腕,匆匆丢下一句便扬长而去。
「走吧,别在这耽误时间。」
望着他扶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
江行周,你很快就能重新看见了。
晃悠的身体突然被涌入的护士摁住。
「女士,刚才有人给你安排化疗了,你就别乱跑了。」
说着便把脚步虚浮的我重新扶回了病床上。
我昏昏沉沉睡去时,突然浑身一凉。
猛地睁眼,一盆冷水正兜头浇下。
抬头就看见钟瑜然站在床边,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而江行周就立在她旁边,脸色阴沉。
「沈清,你那堆借贷公司都找上我来了。」
「听说你住院费也没交,当初你卷走的钱、借的那些债,都拿去花天酒地了?」
「怪不得你突然回来,原来就是想让我给你还债啊。」
说得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真恶心!你得绝症就是活该,死了才好,省得再出来害人!」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扎进胸口。
呼吸骤然一停,眼眶不知何时已红透。
钟瑜然挽紧他的胳膊,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脏。」
屏幕亮着,上面是我的身份证照片和所谓的借贷合同。
甚至借的还是裸贷。
我伸手想抢回手机,却扑了个空。
「是你干的吧?我再穷,也没有借过钱,更别说是这种钱!」
我死死盯着她,嘴唇发抖。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笑得狡黠。
「你别装了,你床头那几个名牌包我都看到了。」
「过得这么滋润,怎么拖着医药费不交啊?」
我猛地转头,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磨破边的布包和几个硬馒头。
瞬间明白,她就是仗着江行周看不见,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桌面的花瓶突然被扫落在地。
江行周怒气嘶吼。
「把她给我扔出医院!」
「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就算病死在外头也是活该,随便挖个坑埋了就是!」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我压下喉咙里的哽咽,用尽力气从床上起身。
走到门口时,我从布包里摸出一张卡。
这张卡,当初我走得急,不知什么时候被偷偷塞到了我包里。
后来竟被扭曲成我卷钱跑了的证据。
「这张卡还你,里面的钱我一分没动。」
「连同你应有的人生,也一并还你了。」
没再看他错愕的脸,我轻飘飘留下两句话。
我知道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最后,我还是去了那间老画室。
从前江行周总陪着我,在这里完成一幅又一幅画。
他会笑着揉我的头发,夸我的画好看,也会在我画的手指僵涩的时候,轻轻帮我按揉指尖。
这里充满了我们的回忆。
现在,画室仍是那个老画室。
可画没了,江行舟也被我从身边推开了。
我靠在画架旁,没撑多久就沉沉睡去。
死后两天,江行周躺在手术室里,成功移植了我生前签下捐赠协议的眼角膜。
走出手术室时,他急着对助理下令。
「查到是谁捐的了吗?」
「我要亲自登门感谢她的家人。」
助理快速发给他一个地址。
「医院只提供了这个。」
他连外套都没顾上穿就往门外冲。
看到门口那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时,瞳孔皱缩。
妈妈看清来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桌上那张泛黄的五年前确诊单被风掀起,掉落在地。
她带着哭腔哀求:
「行周,我联系不上小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