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和阎解放也学着父亲的样子,一口闷了,随即被辛辣的酒气冲得龇牙咧嘴,但也都附和着:“好酒!够劲儿!”
三大妈小口抿着,也觉得味道有点冲,不太习惯,但看着老伴儿和儿子们兴奋的样子,也没多说。
没过几分钟……
阎埠贵脸上的享受和得意,开始慢慢凝固。
他感觉肚子里,像是突然塞进了一台,正在启动的小型搅拌机。
咕噜噜……咕噜噜噜……
一阵沉闷而剧烈的肠鸣音,在他腹部清晰地响起,声音大得连旁边的三大妈都听见了。
“老头子,你……”三大妈疑惑地看过来。
阎埠贵脸色瞬间变了,刚才品酒的陶醉,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和痛苦。
他猛地捂住肚子,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哎呦……嘶……不对……这肚子……”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无法抗拒的,翻江倒海般的绞痛猛地袭来!
“噗——!”
一个响亮又极其不雅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他身后爆发出来。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阎解放捏着鼻子怪叫:“爸!您放炮呢?!怎么这么臭!”
阎埠贵哪还顾得上儿子的抱怨,他脸都白了,肚子里的“搅拌机”瞬间开到了最高档!
“不行了……不行了!茅……茅房!”
他怪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捂着屁股,夹着腿;
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朝着公厕方向冲去!
速度之快,堪比百米冲刺,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端着酒杯品评“好酒”的文人风度?
留下三大妈和阎解成、阎解放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这茅台……劲儿这么大?”阎解放傻傻地问了一句。
哪成想,这句话刚说出口,阎解放的肚子也开始稀里哗啦起来。
“噗——!”“噗——!”“噗——!”
一连三声,三大妈、阎解成和阎解放三人,齐齐捂住肚子。
“哎呦!不行了,我也得去!”
“等等我啊,哥哥。”
“不行,老大、老二,让娘先去……”
……
傻柱刚把一盘喷香诱人的小葱炒鸡蛋端上桌,何英杰也把那瓶正常的茅台打开了,浓郁醇厚的酱香瞬间充满了小小的屋子。
兄弟俩相视一笑,正要举杯。
突然,前院隐约传来一声凄厉的“茅房!”,和一阵急促慌乱、夹杂着古怪“噗噗”声的奔跑动静。
何英杰嘴角那抹坏笑,再也抑制不住,他端起酒杯,朝前院方向示意了一下,对着傻柱挤挤眼:
“哥,听这动静……来,甭管他,咱哥俩走一个!为了咱的清静,也为了三大爷……嗯,‘通体舒畅’!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屋里响起,伴随着前院隐约传来的,奔向厕所的仓惶脚步声,构成了一曲奇特的四合院交响。
夜色渐深,四合院本应陷入宁静;然而,前院阎家却灯火通明,上演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厕所攻防战”。
“哎呦喂!我的亲娘诶!”三大妈捂着肚子,脸皱成一团,在外边儿急得直跺脚,
“老头子!你倒是快点儿啊!我这……我这快顶不住阀儿了!”
她夹着腿,额头上冷汗涔涔,几乎要瘫软在地。
阎埠贵刚从厕所踉跄着出来,面色蜡黄,腿肚子直打哆嗦,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气还没喘匀。
他扶着门框,虚弱地摆摆手,声音都带着颤:“不……不行了……我……我得再……”
话没说完,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咕噜噜”,他脸色一变,转身又往厕所冲。
“噗呲”一声闷响,伴随着他仓皇的背影,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院里迅速弥散。
“爸!您倒是快点啊!轮到我啦!”阎解成捂着肚子,在厕所门外急得跳脚,五官扭曲。
阎解放则蜷缩在门口的石阶上,哼哼唧唧:“哥……我……我也憋不住了……感觉要……要出来了……”
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
阎埠贵在里面声嘶力竭地喊:“催……催什么催!我这……这泄洪闸关……关不上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
这动静实在太大了!先是隔壁邻居,被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和跑动声吵醒,接着中院、后院也亮起了灯。
人影绰绰,议论声嗡嗡响起。
“这大晚上的,阎老抠儿家闹腾什么呢?”
刘海中披着件外套,挺着肚子,官迷的架子端得十足,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二大妈紧随其后,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易中海也披衣出来,脸上带着惯常的严肃和一丝的疑惑:“老阎?三大妈?出什么事了?”
傻柱和何英杰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兄弟俩对视一眼,何英杰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傻柱则憋着笑,低声道:“得,药劲儿上来了!走,看热闹去!”
兄弟俩优哉游哉地,走到连接前院的月亮门,靠墙站着看戏;何英杰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痞笑。
很快,全院的人几乎都被惊动了。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被秦淮茹扶着出来:“哪个天杀的闹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哎呦我这头……痛死了!”
贾东旭出来一看到何英杰,顿时冷着脸哼了一声,转身又回屋里了。
秦淮茹也是一脸倦容和好奇;许大茂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就差搬个小板凳嗑瓜子了。
此时的公厕门口,已经成了全院焦点。
阎埠贵又一次扶着墙出来,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眼窝深陷,嘴唇发白,走路都打飘。
阎解成终于抢到了坑位,一脸视屎如归的冲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