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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阎解放则彻底放弃了,直接跑到墙根一个,平时倒脏水的沟渠边,也顾不上体面,蹲下就开始“噗嗤噗嗤”,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呕……”离得近的二大妈第一个受不了,干呕一声,连连后退。

“哎哟喂!解放!你这孩子!要拉也不能拉这儿啊!臭死了!”

三大妈又急又臊,想去拉儿子,自己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只能捂着肚子原地蹲下呻吟。

“完了完了!堵了!堵瓷实了!”厕所里传来阎解成绝望的喊声,“水都漫出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股浑浊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污水,从厕所门口缓缓溢了出来,顺着地势流向院内低洼处。

那味道,简直像打翻了发酵百年的泔水桶,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呛得人头晕眼花。

“我的老天爷啊!”易中海捂着鼻子连连后退,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这成何体统!”

刘海中捏着鼻子,官威也端不住了,瓮声瓮气地呵斥:

“阎埠贵!看看你们家干的好事!这院子还怎么住人?简直……简直是无法无天!”

“哎呦!缺了大德了!臭死个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被熏得直翻白眼,捂着脑袋叫唤的更凶,“秦淮茹!快!快给我拿止痛片!这臭味儿熏得我头要炸了!”

许大茂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对着狼狈不堪的阎埠贵喊:“我说三大爷,您家这是……开粪厂了?还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集体排毒养颜呢?

这动静,这味道,嘿,真是蝎子拉粑粑——独(毒)一份儿啊!”

傻柱看热闹不嫌事大,扯着嗓子调侃:“三大爷!您这喝的是琼浆玉液,拉的是黄河决堤啊!

这疏通厕所的钱,可比您那瓶‘好酒’贵多了吧?啧啧啧,老话儿说得好,贪小便宜吃大亏!”

何英杰在旁边和哥哥,一唱一和,“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知道三大爷下次拉什么喽。”

众人哄堂大笑,嘲笑声在充满异味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阎埠贵被这连番的刺激,和剧烈的腹泻掏空了身体,又被众人的嘲笑,臊得无地自容。

他瘫坐在自家门槛上,背靠着门框,看着漫溢的污秽,闻着冲天的臭气,听着四周的讥讽,再想起那瓶“昂贵”的茅台……

心里巨大的悲愤、羞耻,和身体极度的虚弱感交织在一起。

他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

最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带着无尽的懊悔和虚弱,声音嘶哑地哀嚎:

“我……我阎埠贵……没……没那个富贵命啊!我……我就不配喝那……那茅台!呜呜……”

这带着哭腔的哀嚎,配上他瘫软在地的惨状,和满院的狼藉、恶臭,让这场闹剧达到了荒诞的顶峰。

月光下,整个四合院弥漫着诡异的气味,和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这一夜,成了四合院居民们,日后多年津津乐道的“粪发涂墙”之夜。

而始作俑者何英杰,在阴影里看着三大爷那副惨样,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活儿该!”

第二天一早,阎家父子三人拖着虚脱的身体,在满院邻居或嫌弃或嘲笑的目光中;

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厕所疏通,和院墙根污秽的清理工作。

那瓶价值不菲的“茅台”空瓶,被三大妈恨恨地扔进了垃圾堆,仿佛扔掉了一个噩梦。

而“阎埠贵没喝茅台的命”这句话,也成了四合院经久不衰的笑谈。

何英杰跟哥哥傻柱刚出门,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娄晓娥。

傻柱笑呵呵地,冲着娄晓娥一扬下巴:“呦嗬!晓娥啊,昨儿个那茅台,谢谢啊!真是这个!”

他竖了个大拇指,“地道!好酒!”

娄晓娥一听,脸蛋儿又飘起两朵红云,羞涩地抿嘴笑了笑:“雨柱哥喜欢就好,我……”

说着话,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情意绵绵地就瞟向了旁边的何英杰。

“哦!嗐!”傻柱多精啊,一看这架势立马心领神会,冲着自家弟弟挤眉弄眼,促狭地嘿嘿一乐;

“得嘞!你们小年轻的聊着,哥先颠儿了!”说完,抬腿就走。

(颠儿了:京城方言,撒腿跑了,或离开。)

何英杰冲着傻柱背影招呼一声:“哥,你慢着点儿!”

等傻柱走远了,娄晓娥才凑到何英杰跟前儿,小巧的鼻子微微皱了皱;

压低声音,带着点嫌弃又好奇地问:“英杰……这附近……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冲?”

“嗨!说起这个啊,那可热闹了!”

何英杰脸上立马浮现出,他那标志性的坏笑,凑近娄晓娥耳边,眉飞色舞地把昨晚上三大爷一家子,“一泻千里”的糗事,添油加醋地给讲了一遍。

“噗……咯咯咯……”

娄晓娥听得先是捂嘴憋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爆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笑得花枝乱颤、波涛汹涌。

她一边笑,一边轻轻捶打着何英杰的肩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哎呀你……你可真够坏的!他们……他们人没事儿吧?不会拉坏了吧?”

“啧,傻丫头!”何英杰伸手宠溺地,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

“还操心他们?心眼儿忒好了!你该心疼心疼厕所!好家伙,那场面……厕所招谁惹谁了?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净瞎说八道……”娄晓娥被他这歪理逗得直摇头,无奈又甜蜜地白了他一眼。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笑着,打打闹闹地朝轧钢厂方向走去。

却全然没留意到,身后不远处,同样准备去上班的许大茂,正躲在墙角阴影里,把刚才那一幕幕,全看在了眼里。

“呸!光天化日的也不嫌害臊!一对儿狗男女!”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恶毒的咒骂,感觉脸上和身上被何英杰揍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何英杰你个王八操的孙子!跟老子抢女人,还他妈敢打老子……”

他越想越气,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嫉妒和怨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妈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娄家那金山银海的……

凭啥便宜了何家那俩傻货?我得想个辙……非得把这桩好事儿,给他搅和黄了不可!”

他拧着眉头,手指头在下巴上使劲儿挠着;突然,眼睛猛地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冷笑:

“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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