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重生:绣针饮血是一本备受好评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呆美丽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惊寒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更是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宫斗宅斗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主要讲述了:腊月初雪落时,沈惊寒的绣架上,多了只巴掌大的虎头鞋。鞋面上的金线刚勾出半只虎耳,针脚却比往日松了些。她按着腰往后仰了仰,青禾连忙垫上软垫,嗔道:“小姐偏不听劝,太医说您如今该多歇着,偏要绣这些小物件。…
《玉碎重生:绣针饮血》精彩章节试读
腊月初雪落时,沈惊寒的绣架上,多了只巴掌大的虎头鞋。
鞋面上的金线刚勾出半只虎耳,针脚却比往日松了些。她按着腰往后仰了仰,青禾连忙垫上软垫,嗔道:“小姐偏不听劝,太医说您如今该多歇着,偏要绣这些小物件。”
沈惊寒望着窗棂上的冰花笑了。窗台上的青瓷瓶里,插着枝红梅,是萧策今早从梅林折的,花瓣上还沾着雪粒,映得她眼底的笑意都带了点粉。“再过三个月,这鞋就要派上用场了,不赶些怎么行?”
话音未落,萧策的身影已掀帘进来,身上带着身寒气,手里却捧着个暖手炉,炉身是银打的,刻着缠枝莲,触手温温的正好。“刚从太医院来,李太医说你昨夜没睡好,”他把暖手炉塞进她怀里,指尖探了探她的额头,“今日不许碰绣针了。”
沈惊寒没应声,反而抓起他的手往自己小腹按。掌心的薄茧贴着衣料,能感受到那细微的胎动,像条小鱼在水里轻轻撞了下。萧策的手猛地僵住,眼里的惊惶比初见时更甚,喉结动了动,半天才挤出句:“他……他动了?”
“方才还踢我呢。”她仰头看他,见他鬓角沾着的雪粒化了,顺着脸颊往下淌,像落了颗透明的泪。他这副样子,倒比她初见胎动时还紧张,让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指尖,“太医说这是个活泼的,随二哥。”
萧策这才缓过神,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她小腹上,像在听什么稀世珍宝。炭火在炭盆里噼啪响,他的发丝蹭着她的衣襟,带来点皂角的清冽气,混着暖手炉的炭火香,让人心里踏实得很。
“等他出来,我教他练剑。”他闷声说,声音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点瓮瓮的颤,“还要教他写字,像你一样,写得好看。”
沈惊寒想起沈惊昀寄来的信。边关大雪封了路,信是托商队捎来的,纸角都磨破了,却画了满满一页小老虎,说“给外甥备着,将来定比我还勇猛”。她把信压在绣篮下,指尖拂过虎头鞋的针脚,突然觉得这冬日的时光,慢得像熬在砂锅里的甜汤,咕嘟咕嘟冒着暖气。
萧策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却总记着她的喜好。知道她夜里爱渴,床头总温着壶蜜水;怕她久坐腰酸,亲手打了张软榻,铺着白狐裘,说是从关外寻来的,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甚至跟着厨娘学熬安胎药,第一次熬糊了,药渣里飘着焦糊味,他却红着脸说“再熬一次,这次定不糊”。
这日午后,英国公府的小公子提着个食盒来拜访,见沈惊寒正绣婴儿的襁褓,忍不住凑过来看:“这鸳鸯绣得妙啊!比我家妹妹绣的好看多了!”他放下食盒,里面是两罐酸梅汤,“听闻孕妇爱酸,这是内子亲手腌的,尝尝?”
沈惊寒刚要道谢,就见萧策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本《胎产心法》,封面上还沾着雪。他把书往案上一放,不动声色地挡在沈惊寒身前,对小公子道:“天寒路滑,公爷怎的来了?”
小公子笑得促狭:“来送酸梅汤,顺便看看未来的小世子。”他瞥见案上的《胎产心法》,书页上密密麻麻写着批注,连“何时该左侧卧”都画了红圈,忍不住打趣,“萧世子这是把书都翻烂了?”
萧策耳尖微红,替沈惊寒倒了杯酸梅汤,酸香漫开来,沈惊寒抿了口,果然酸得恰到好处,孕吐的浊气都散了些。“多谢公爷费心。”她笑着说,见小公子盯着襁褓上的鸳鸯,又道,“公爷若是不嫌弃,我替小公子的孩子也绣件?”
小公子眼睛一亮:“那敢情好!我家那小子皮得很,正缺件沈小姐绣的护身符!”
送走小公子,萧策拿起那本《胎产心法》,指着其中一页道:“李太医说,常看些欢喜的东西对胎儿好。明日我把‘海棠春睡图’移到卧房来?”
沈惊寒点头,指尖划过他写的批注,字迹虽不如平日工整,却透着认真。“前日父亲来,说二哥在边关又打了胜仗,陛下赏了他块免死金牌。”她轻声道,“二哥说,等开春就回来,要亲手抱外甥。”
萧策握住她的手,放在暖炉上:“他回来时,定能赶上孩子出生。”
腊月廿三祭灶那日,沈惊寒夜里突发腹痛。萧策吓得脸色发白,抱着她往太医院跑,披风都跑掉了半边,靴底沾着的雪水浸湿了裤脚,却浑然不觉。李太医诊脉后,笑着说“是胎动闹的,夫人身子稳着呢”,他才腿一软,扶着门框喘了半天才缓过来。
回府的路上,雪下得紧了。萧策把她裹在披风里,自己却露着半边肩膀。沈惊寒把脸埋在他颈窝,闻着他身上的雪气和淡淡的皂角香,突然道:“我不怕的。”
“我怕。”他声音发哑,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怕你疼,怕你受委屈。”
沈惊寒想起前世孤苦伶仃的日子,再看看怀里的暖炉,身边的人,突然觉得这一世的风雪,都被挡在了外面。
除夕夜守岁时,沈府和萧府合在一处过。沈毅看着沈惊寒隆起的小腹,笑得合不拢嘴,喝了杯酒道:“今年是双喜临门,一是策儿和惊寒喜得贵子,二是昀儿在边关立了功,沈家总算熬出头了。”
沈惊寒给父亲添了杯酒,见萧策正往她碗里夹饺子,个个都是她爱吃的荠菜馅,忍不住笑道:“你也吃。”
萧策把饺子往她嘴边送了送:“你先吃,我不饿。”
沈惊昀从边关寄来的年货也到了,是只小狼崽,毛茸茸的,眼睛像黑曜石。说是在草原上捡的,性子温顺,正好给孩子当玩伴。青禾抱着小狼崽,吓得直躲,却又忍不住摸它的毛:“这小东西,倒比猫还乖。”
守到子时,鞭炮声四起。萧策牵着沈惊寒的手,站在廊下看烟花,五色的光映在她脸上,像开了满脸的海棠花。“明年此时,就能抱着孩子看烟花了。”他轻声说,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
沈惊寒点头,摸着小腹,那里的小家伙似乎也在应和,轻轻踢了下。她想起绣了一半的全家福,画上的人越来越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
开春后,海棠花刚打花苞,沈惊寒便发动了。
产房里的血腥味混着艾草香,萧策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听见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腿一软差点跪下。稳婆抱着襁褓出来,笑着说:“恭喜世子,是位小公子,眉眼像极了世子妃!”
萧策颤抖着接过,小家伙闭着眼,小拳头攥得紧紧的,额头上还有层薄汗。他凑过去看,见孩子耳垂上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像极了沈惊寒鬓边的红梅簪,突然红了眼眶,转身往产房跑,却被稳婆拦住:“世子妃刚生产完,需静养。”
他只好在门外守着,听见沈惊寒低声说话,连忙问:“惊寒,你怎么样?”
里面传来她虚弱却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没事,孩子……好看吗?”
“好看,”萧策哽咽着说,“像你,最好看。”
三日后,沈惊昀风尘仆仆地从边关回来,铠甲上还沾着沙尘,一进门就往产房冲,被萧策拦住:“刚换的衣裳,别带了风进去。”他匆匆换了身常服,冲到床边,见沈惊寒抱着孩子喂奶,小家伙含着乳头,小脸红扑扑的,顿时笑得露出白牙:“这小子,比我小时候壮实!”
沈惊寒笑着拍了拍孩子的背:“二哥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沈惊昀从怀里掏出个狼牙挂坠,用红绳系着,“给我外甥的,辟邪!”
萧策接过挂坠,仔细看了看,见边角打磨得光滑,才轻轻系在孩子脖子上。沈惊昀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你这当爹的,比我还紧张。”
日子一天天暖起来,沈惊寒的身子渐渐复原。她又坐在了绣架前,这次绣的是孩子的满月礼——件小袄,用月白的缎子,上面绣着缠枝莲,针脚比虎头鞋细密了许多。
萧策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拨浪鼓,逗着襁褓里的孩子。小家伙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拨浪鼓上的红绸,咯咯地笑,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萧策笨拙地用帕子擦,却越擦越乱,逗得沈惊寒直笑。
“你看他的手,”沈惊寒指着孩子的小拳头,“像不像握着针的样子?”
萧策凑近了看,果然见小家伙的手指蜷着,像捏着根无形的针,忍不住笑道:“随你,将来也是个会绣活的?”
“才不,”沈惊寒嗔道,“要像你,能文能武。”
正说着,青禾端来碗鲫鱼汤,笑着说:“小公子刚尿了,世子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萧策只好让开,看着青禾熟练地换尿布,自己则拿起那件小袄,学着沈惊寒的样子,想把线头理整齐,却笨手笨脚地缠成了团。
沈惊寒接过,指尖轻轻一挑就解开了,笑道:“还是我来吧。”
阳光透过窗纱落在绣架上,把月白缎子照得像落了层雪。萧策看着她低头刺绣的样子,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孩子,突然觉得这世间最好的光景,都聚在了这方寸之间。
满月那日,太后和皇后都派了人来,赏了不少金银玉器。英国公府的小公子抱着只玉麒麟来,说是给小世子的见面礼;谢临渊也托人送了份礼,是支玉如意,却没亲自来,只附了张字条,写着“愿君安好”。
沈惊寒把玉如意收进匣子里,没再多想。她如今心里装着的,是孩子的奶量,是萧策明日要穿的朝服,是廊下新开的海棠花,那些陈年旧事,早已像绣错的针脚,被时光轻轻挑去,不留痕迹。
夜里,萧策抱着孩子哄睡,小家伙在他怀里很乖,听着他哼的不成调的曲子,眼皮渐渐沉了。沈惊寒坐在床边,看着父子俩的睡颜,一个轮廓深邃,一个眉眼精致,却都带着安稳的笑意。
她想起那幅未完的全家福,现在终于可以绣完了。画上要有父亲的笑,二哥的枪,青禾手里的小狼崽,萧策怀里的孩子,还有她自己,坐在海棠树下,手里拈着针,像握住了整个人生的暖。
窗外的海棠花全开了,粉白的花瓣落了满院,香得人发醉。沈惊寒替他们掖了掖被角,自己也躺下,刚闭上眼,就被萧策伸手揽进怀里。他的手带着点薄茧,轻轻搭在她的腰间,像个安稳的承诺。
“睡吧。”他声音带着睡意,却很清晰,“明天还要给孩子绣肚兜呢。”
沈惊寒笑着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像盖了层银纱,连呼吸都变得绵长。
这往后的岁月,定如这满院的海棠,岁岁花开,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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