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一本悬疑灵异小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东北篇》!由知名作家“李敬山”创作,以东北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5章,13233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我姥家在长白山余脉的黑瞎子沟,那地方邪乎事儿多,老一辈儿传下来的忌讳能装一箩筐。就说村东头那片老林子,太阳一落山就得赶紧往家蹿,谁要是敢在里头多待,保不齐就撞上个“不干净”的。那年我十四,放暑假去姥家…
《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东北篇》精彩章节试读
我姥家在长白山余脉的黑瞎子沟,那地方邪乎事儿多,老一辈儿传下来的忌讳能装一箩筐。
就说村东头那片老林子,太阳一落山就得赶紧往家蹿,谁要是敢在里头多待,保不齐就撞上个“不干净”的。
那年我十四,放暑假去姥家串门。刚到第二天,村西头的王老五就疯了似的拍我姥家院门,脸白得像张纸,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张婶!快救救我家小石头!他、他不对劲!”
我姥叼着烟袋锅子往外走,瞅着王老五怀里的孩子直皱眉。那孩子也就七八岁,闭着眼直挺挺的,小脸发青,嘴角挂着白沫,咋叫都没反应。
“咋整的?”我姥往孩子额头摸了摸,那手凉得像冰。
“下午还在院里玩呢,”王老五带着哭腔,“我瞅着天阴得厉害,就喊他回家。
刚到门口,他突然就直挺挺倒了,嘴里还念叨‘别拉我’……”
我姥没说话,转身回屋抓了把小米,又从炕席底下摸出个绣着老虎的红布包。她把小米往孩子身上撒,嘴里嘀嘀咕咕念着啥,那声音又快又含糊,听着像老辈子的土话。
撒到第三把的时候,那孩子突然“嗷”一声哭了,眼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指着门外直哆嗦:“黑……黑影子……拉我……”
我姥眼睛一瞪,把红布包往孩子怀里一塞:“闭住眼!再瞅把你魂儿勾走!”又转头冲王老五吼,“赶紧带孩子回家!烧三张黄纸,把门槛擦干净!今晚别让他再出门!”
王老五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瞅着院里散落的小米粒,心里直发毛。我姥蹲在地上捡小米,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连着三天,天都是阴沉沉的,像蒙着块脏抹布。村里的狗整天整夜地叫,听着就疹人。到了第四天傍晚,村东头的二柱子疯了。
二柱子是个猎户,三十来岁,平时胆子比谁都大,敢在林子里过夜。
那天他从林子里出来,手里啥都没拿,眼神直勾勾的,见人就傻笑,嘴里反复念叨:“红鞋……好看……”
他媳妇找到我姥家的时候,二柱子正蹲在院里刨土,手指甲缝里全是泥,嘴角还挂着土渣子。
我姥往他跟前一站,他突然就蹦起来,一把抓住我姥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张婶!你瞅见没?红鞋!红绣鞋!在林子里哭呢……”
我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响。二柱子愣了愣,眼神稍微清楚了点,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我不该瞅……不该跟着那哭声走……”
原来二柱子那天进林子,刚走没多远,就听见林子里有女人哭。
那哭声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心里发慌。他本来不想管,可那哭声老跟着他,绕着绕着,他就迷了路。
“我瞅着前面有个穿红衣裳的女的,”二柱子抽抽搭搭地说,“背对着我,梳着大辫子。
我喊她,她不回头,就一个劲儿往前走。我跟了几步,瞅见她脚上是双红绣鞋,绣着鸳鸯的……”
说到这儿,二柱子突然像被啥东西咬了似的跳起来,指着自己的脚直嚷嚷:“她回头了!她脸是白的!没有眼睛!她拉我……要我陪她……”
我姥让人把二柱子捆在炕上,又找了些桃木枝插在门窗上。她蹲在二柱子跟前,问他是不是走到林子深处的老坟地了。二柱子一个劲儿点头,说那女的就往坟地那边飘。
“作孽啊,”我姥叹了口气,“那片坟地是前清时候的,早年间埋了个没出嫁的姑娘,听说死的时候就穿着红绣鞋。这几年没人去上坟,怕是怨气重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风呜呜地刮,像有人在哭。我隐约听见院里的柴火垛响了一声,吓得赶紧蒙住头。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在窗外唱,那调子软乎乎的,听着像个女人,可词儿一句也听不懂。
二柱子疯了以后,村里更人心惶惶了。有人说要请个道士来看看,可最近的镇子离这儿也有几十里地,山路难走,天又不好,谁也不敢去。
第七天头上,出事了。王老五家的小石头又掉魂儿了,这次比上次还厉害,浑身冰凉,跟没气儿似的。
王老五媳妇跪在我姥家门槛上,哭得死去活来,说前半夜孩子还好好的,后半夜突然就不动了,嘴里全是黑血。
我姥跟着去了王老五家,一进门就瞅见桌上摆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没烧完的香,旁边还有堆没烧透的黄纸。我姥拿起一张没烧完的纸,突然就火了:“谁让你们烧这种纸的?”
那纸黄不拉几的,摸着挺硬,边缘还毛毛糙糙的。王老五支支吾吾地说,是昨天从镇上赶集回来的刘老三给的,说这纸便宜,烧了管用。
“管用个屁!”我姥把纸往地上一摔,“这是给横死鬼烧的!你们家孩子本来就弱,烧这个不是招东西吗?”
正说着,里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桌子倒了。王老五媳妇尖叫着往里跑,我跟着过去一看,头发根子都竖起来了——小石头直挺挺地站在炕边,背对着我们,俩胳膊僵硬地耷拉着,脑袋歪在一边,嘴角还往下滴黑血。
“石头!”王老五喊了一声,那孩子没回头,倒是慢慢抬起胳膊,指着窗外。窗外黑漆漆的,只有几棵老杨树的影子晃来晃去,像爪子似的。
我姥突然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往小石头后脖子上倒了点啥东西,那孩子“啊”地叫了一声,就倒在炕上了。
我瞅着他后脖子,起了一片红疹子,像被啥东西抓过似的。
“赶紧把这些破纸扔了!”我姥指着桌上的纸,“拿白酒把屋子擦一遍,门窗都敞开!今晚谁也别睡,盯着孩子!”
王老五手忙脚乱地收拾,我姥拉着我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见里屋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有人在墙上写字。
我回头瞅了一眼,墙上空空的,啥也没有,可那声音还在响,听得人心里发毛。
第二天一早,我姥就叫上村里的老支书,说要去林子里的老坟地看看。老支书六十多了,拄着根枣木拐杖,听我姥说要去坟地,脸都白了:“张婶,那地方邪乎,这时候去不合适吧?”
“再不去,村里还得出事。”我姥扛着把铁锹,“那姑娘是想找人作伴了,不把她安顿好,咱村没好日子过。”
最后去了五个人,除了我姥和老支书,还有两个胆大的后生,加上我——我本来不想去,可我姥说让我跟着长长见识,将来万一遇上事,能知道咋应付。
进了林子,天更阴了,树叶子密得不见天日,只能听见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走了大概一个多钟头,老支书突然停住脚,指着前面:“到了。”
那片坟地不大,也就十几个土包,大多都平了,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最中间有个稍微高点的坟,前面立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上面的字早就看不清了。
“就是这儿了。”我姥走到坟前,蹲下来扒开草,“你们瞅,这坟头让人动过。”
坟头上有个洞,不大不小,刚好能塞进一只手。我姥往洞里瞅了瞅,眉头皱得更紧了:“谁把她的鞋扒走了?”
“鞋?”一个后生问。
“老辈儿传下来的,”老支书叹了口气,“说那姑娘下葬的时候,她娘给她穿了双红绣鞋。后来有人说,晚上经过这儿,能瞅见坟头有红影晃……”
我姥没说话,拿起铁锹往坟头培土,培着培着,铁锹“当”一声碰到个硬东西。她赶紧把土扒开,露出个木头盒子,看着像只鞋盒。
打开盒子,里面空空的,就垫着块红布,布上还有点泥印子,像是放过鞋。我姥把红布拿起来闻了闻,突然“呸”了一口:“是二柱子那混小子干的!这布上有他身上的烟味儿!”
正说着,林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树叶“哗哗”响,像是有人在笑。我瞅着坟头旁边的草,发现有几棵草是朝一个方向倒的,像被人踩过似的。
“不好!”我姥突然站起来,“她跟着来了!赶紧走!”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我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瞅了好几回,啥也没有,可那感觉越来越清楚,像有双眼睛盯着我后背。走到林子边上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啪嗒、啪嗒”的,像是有人穿着鞋在踩水。
我猛地回头,啥都没有,可地上的落叶上,多了几个小红点,像血珠子似的。
回到村里,我姥让那两个后生去把二柱子家翻一遍,找找那双红绣鞋。结果在二柱子床底下找到了,鞋上全是泥,还沾着几根头发,黑长黑长的。
我姥把红绣鞋拿到院里,用白酒擦了又擦,然后找了块新红布包起来,说等天放晴了,再送回坟地去。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房顶上,跟敲鼓似的。
半夜的时候,我被冻醒了,感觉屋里凉飕飕的,像开了窗户。我睁眼一看,吓得差点喊出声——窗户纸上,有个影子,长长的,梳着大辫子,正往屋里瞅呢。
那影子一动不动,我盯着它看了半天,突然发现它没有脚,下面是虚的,像飘在半空似的。我赶紧用被子蒙住头,浑身直哆嗦,听见外面的雨声里,好像夹着个女人的哭声,就在窗户外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哭声没了,可我还是不敢露头。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自己在林子里走,脚下全是红绣鞋,一双双的,都朝着一个方向……
醒来的时候,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金灿灿的,照得院里亮堂堂的。我姥坐在院里的石头上,正看着那双红绣鞋发呆,鞋已经晒得差不多干了,红得像血。
“醒了?”我姥瞅了我一眼,“昨晚吓着了吧?”
我点点头,问她那影子是不是就是那个穿红绣鞋的姑娘。我姥叹了口气,说那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当年是被地主逼死的,死的时候才十六,心里有怨气,加上这几年没人祭拜,就成了“游灵”,专找那些心术不正或者身子弱的人。
“二柱子贪小便宜,扒了她的鞋,这是犯了忌讳。”我姥拿起红绣鞋,“王老五家孩子弱,又烧了不该烧的纸,等于给她递了信儿。”
那天下午,我姥带着红绣鞋去了老坟地,还带着些供品和新的黄纸。回来的时候,她脸上轻松多了,说那姑娘收了鞋,不会再来闹事了。
没过几天,二柱子就好了,跟没事人似的,就是再也不敢进那片林子了,见了我姥就躲,估计是怕挨骂。王老五家的小石头也彻底好了,又能在院里跑着玩了,就是见了红色的东西就躲,说怕“红鞋阿姨”。
我在姥家待到八月底才走,临走那天,我姥给了我个小布包,里面装着点小米和一根桃树枝,让我带在身上,说能辟邪。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黑瞎子沟,听我妈说,那片林子后来被划成了保护区,不让人随便进了。村里的老人们说,自那以后,就再没出过邪乎事儿,只是每到阴雨天,偶尔还能听见林子里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鞋在走。
有时候我半夜睡不着,会想起那个窗户上的影子,想起那双红得像血的绣鞋。我总觉得,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尤其是在那些老林子边上的村子里,老辈儿传下来的忌讳,都是有道理的。
就像我姥常说的:“这世上的路,不光是人走的,有些东西,也得给它们留条道儿。”
小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东北篇》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