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重回98,我苟在乡村当大款》中的程飞杜芳菲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重生年代类型的小说被我是张疏白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重回98,我苟在乡村当大款》小说以267901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重回98,我苟在乡村当大款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2章
夜市喧嚣,人声鼎沸。
炭火明灭,烤串的香气混着冰啤的凉气,在溽热的夏夜里弥散。
杜芳菲捏着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知道吗?我大学时一直有个理想。”
“什么?”程飞灌了口冰啤,挑眉看她。
“我想在学校门口摆个摊,卖烤串。”她眼神望向跳跃的炭火,语气是罕见的认真。
“噗——”程飞差点呛着,忍着笑,“姐,您这气质往烧烤摊后面一站,顾客怕不是来撸串的,是来围观女神下凡的!纯属诈骗现场啊!”
“滚蛋!少贫!”杜芳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随即眼神又飘远了,声音轻缓下来,“说真的…我就是觉得那样特自由。靠自己一双手,赚多少,花多少。日子嘛,过得去就行。不用看谁的脸色,不用说什么违心的话……”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向往,在喧嚣的夜市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感性。
“姐……”程飞放下酒杯,脸上的嬉笑收敛了。
“嗯?”
“突然有点…心疼你。”他声音低沉。
杜芳菲微微一怔,随即掩饰般地拿起酒杯,嗔道:“嘁!知道什么啊你?还敢乱心疼人……喝酒!”
“砰!”两只扎啤杯重重碰在一起,冰凉的液体带着泡沫滑入喉咙,压下各自心头翻涌的情绪。
“姐,”程飞放下杯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男朋友……真就那么分了?没挽回余地了?”
杜芳菲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眼神像淬了冰:“闭嘴!程飞,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错了错了!”程飞立刻认怂,抓起酒杯,“我自罚一杯!”说着,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摊主生意火爆,人越聚越多。
夏夜的闷热被烤串的烟火气和冰啤的清凉驱散。
“厂子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正式开张?”杜芳菲转移了话题,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快了,设备已经开始调试。”程飞抹了把嘴边的酒沫,“不过姐,有个事我一直在琢磨,我觉得产品不能太单一,得……”
“得走差异化路线,四季都有主打产品,对吧?”杜芳菲接口道,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程飞眼睛一亮:“姐!你太懂我了!”
“说说吧,”杜芳菲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唇角微扬,“姐怎么懂你了?”
程飞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将自己心中酝酿已久的宏大构想——关于整合本地资源、打造特色农产品深加工链条、甚至延伸至乡村旅游体验的完整蓝图——娓娓道来。
等他说完,轮到了杜芳菲震惊。
她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看向程飞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她知道这个学弟骨子里不安分,有闯劲,却完全没料到他心里装着如此超前、如此具有颠覆性的计划!这甚至跳出了当前政府发展规划的框架,指向一个全新的、充满想象力的领域。
“我的天……”杜芳菲喃喃道,眼神灼灼,“程飞,你这个计划……至少超前了二十年!你怎么想到的?”
程飞只是“嘿嘿”一笑,没有解释,眼神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思虑。
杜芳菲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全新的、带着强烈欣赏的目光重新打量着程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是说了算……程飞,你这个人,我征用了!”
程飞立刻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凑近了些:“姐,您是想……公用呢,还是私用啊?”
“讨厌!”杜芳菲脸上飞起红霞,抬手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怎么那么贫啊?”
从棠西县回来,程飞彻底扎进了食品厂开张投产的千头万绪中。
养殖户的发动工作由梁倩全权负责,进展之顺利超乎预期。梁倩像是终于找到了撬动命运的那根杠杆,热情空前高涨。
她不仅在本村推行黑山羊养殖如火如荼,连带着李家村、党家村两个邻村的村长,也被她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和清晰的利益前景说服,开始在本村大力推广。
一时间,三个村子新建的羊圈如同雨后春笋。
然而,黑山羊从养殖到出栏需要时间,与食品厂的开张投产存在一个难以避免的时间差。程飞深知不能让生产线空转,他运作的核心便是打造产品的差异化矩阵,确保一年四季都有拳头产品推向市场,填补空白。
突破口选在了棠西县的老字号——子月食品厂。
这家以月饼糕点闻名、曾风光无限的国营厂,如今因产品单一、口味陈旧而濒临破产。程飞通过杜芳菲牵线搭桥,与子月厂的几位领导建立了联系。双方一拍即合,决心对传统产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走出一条新路。
程飞负责组建新产品研发团队,并重金从省城请来专业设计团队,为新生的“中汇-子月”联名系列进行包装设计和整体形象策划。第一批试水产品——尤其是程飞借鉴沪城、粤城经验改良推出的“鲜肉月饼”——甫一推出,便以其独特风味征服了挑剔的味蕾,获得了县委县政府领导的高度评价。县里甚至决定,将这款鲜肉月饼和几款高档点心列入政府招待和礼品采购的序列。
这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与此同时,张译冰也如约来到了梁家村,正式在食品厂入职。
无论张家诚书记的深意何在,程飞都明白必须妥善安置这位“大小姐”。原本考虑让她住自己家,条件相对舒适,但转念一想,此举极易引人误会,十分不妥。
思虑再三,程飞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他在厂办公室的二楼,精心隔出了一个独立的套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独立的卧室、小小的会客区,甚至还配备了在当时农村极为罕见的、带抽水马桶和淋浴的独立卫生间。
墙壁新刷了暖色调的乳胶漆,地上铺着刚刚流行起来的大块瓷砖,窗帘是清新的碎花布。
当程飞带着张译冰走进这个为她准备的“宿舍”时,张译冰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条件……远远超出了她对“农村工厂宿舍”的想象!窗明几净,设施齐全,甚至带着点温馨。
原本被父亲“发配”到村里来的那点委屈和不情愿,瞬间被眼前的舒适冲散了大半,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开业庆典的筹备和重要嘉宾的邀请,成了压在程飞肩上的最后一块石头。这些事在梁家村无人能真正帮上忙,他必须亲力亲为。
一个疲惫的夜晚,程飞回到了惠琴那个安静的小院。连日的奔波让他筋疲力尽,倒在房檐下的旧躺椅上,几乎瞬间就沉入了梦乡。
惠琴静静地坐在他身旁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地为他扇着风,驱赶蚊虫,也带来一丝清凉。
月光如水,流淌在他年轻却已显消瘦的脸庞上。看着这张褪去了些许稚气、被责任刻下痕迹的脸,惠琴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人这一辈子……到底该怎么活?”
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闯入惠琴的脑海,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她在心底问自己。
梁家村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祖祖辈辈不都这样活吗?图个温饱,求个安稳。她从邻村嫁过来,不也是遵循着这古老而朴素的生存法则——传宗接代,穿衣吃饭?世世代代,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程飞呢?他图什么?
他有学历,有能力,本可以在城里找份体面的工作,安安稳稳,结婚生子,过轻松顺遂的日子。为什么偏要回到这穷乡僻壤,把自己折腾得如此辛苦?
惠琴心中有不解,更有一种被悄然触动的涟漪。
程飞的活法,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让她沉寂的心湖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人……是不是不该只像屋檐下的家猫土狗那样,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
她正出神,躺椅上的人动了。
程飞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惠琴在月光下柔和而略带迷茫的侧影。
这个女人,极美。
她没读过多少书,身上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沉静安闲;她从不施粉黛,却丽质天成,一颦一笑都透着熨贴人心的温润。
梁倩也美,美得张扬、性感,像一团灼人的火焰。
杜芳菲更是美得惊心动魄,清冷孤傲,气质出尘,如同九霄云外的仙子。
但她的美,对程飞而言,总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一种需要仰望或追逐的张力。
唯有惠琴。
唯有在她身边,在她这个小小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院落里,程飞才能感受到一种彻底的安宁与平静,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松弛。这里是他的港湾,是他的根须能深深扎入的土壤。
程飞微微侧过身,将头轻轻枕在了惠琴温软的膝盖上。
“醒啦?”惠琴的声音轻柔得像夜风。
“嗯,”程飞闭着眼,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依赖,“你这把椅子太舒服了……舒服得不想起来。”
惠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的手指,怜爱的、一遍遍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额头和浓黑的眉毛。
程飞的脸颊紧贴着她温热的大腿,感受着她指尖的抚触,一种异样的、混合着依恋与渴望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滋长,缠绕住他的心脏。
“起来吃点东西吧?”惠琴轻声问。
谁知程飞猛地睁开眼,眸中燃起炽热的光。他骤然起身,不由分说地将惠琴拦腰抱起!
“啊!”惠琴低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
程飞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里屋走去。房门在身后“啪嗒”一声关上,隔绝了月光和蝉鸣。惠琴的心跳如擂鼓,脸颊滚烫,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抖。
……
激情褪去,余温未散。
惠琴满面潮红,慵懒地伏在程飞结实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像一只餍足的猫。
程飞点燃了一支烟,青白的烟雾在昏暗的光线里袅袅升起。他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忽然开口,语调平缓,却字字千钧:
“等食品厂开业了,咱俩结婚吧。”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惠琴放空的思绪被这猝不及防的惊雷猛地拉回现实。她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立刻做出激烈的反应。
她缓缓抬起头,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凝视着程飞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刚毅的下颌线,那上面粗硬的胡茬根根分明,带着一种野性的生命力。
她伸出指尖,轻轻描摹着那轮廓。
她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爱到骨子里。
“程飞,”她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决绝,“我不想嫁给你。”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程飞揽在她背后的手臂骤然收紧,肌肉瞬间绷紧,连带着他的呼吸都滞了一瞬。
“不是我不爱你,”惠琴连忙解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是我太爱你了。正因为太爱,我才不能嫁。你是程飞啊,你有大学问,有大本事,你的未来在很高很远的地方。你的结婚对象……不该是我这样的。我们……差得太远了。”
“何必在意这些?”程飞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不解和一丝受伤,“我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我知道,我知道,”惠琴将脸颊重新贴回他温热的胸口,仿佛汲取着力量,“我什么都明白。你从来没嫌弃过我,哪怕我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你对我好,是真心实意的好,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程飞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痛楚。
“程飞,”惠琴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梳理自己纷乱的思绪,“大道理我不会讲。但我活了这些年,好像明白了一点:两个人要是真心爱着对方,最好的方式,也许……不是结婚。”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柔却更坚定,“一旦结了婚,谁是谁的老公,谁是谁的老婆,好像一切都变了味道,被框住了。日子长了,再好的感情,也容易磨成怨怼,变成负担。”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程飞的手掌爱怜地抚过她光洁细腻的后背,心疼像细密的针扎在心上。
惠琴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里准确地捕捉到他的目光,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坦荡和一种近乎通透的智慧:
“傻话。这又不是做买卖,要什么公平?我要的,不是什么名分,不是什么结果。我要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温度、能让我心里踏实的男人!”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口,“所以程飞,你不必给我承诺,不必非要给我一个‘结果’。我不需要那些。我只要你记得,只要你想我了,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回来,我都在这里。这就够了。”
程飞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冲眼底。
这个女人的胸襟和气度,她的柔情似水与炽热如火,她这份超越世俗的清醒与深情……没有一样不让他深深迷恋,没有一样不让他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用力抱紧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惠琴……”
惠琴回抱住他,将脸深深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却无比坚定:“程飞,你我之间,不需要证明,不需要约定。你,安心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飞多高,走多远,都不怕。累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月光悄悄移过窗棂,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仿佛一幅无声而隽永的剪影。
小院里,只有夏虫不知疲倦地鸣唱,应和着两颗彼此懂得、彼此成全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