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穿越战国:我在战国肝手机》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伊望无垠”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秦墨养戈,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穿越战国:我在战国肝手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冷的剑光,如同九天之上坠落的寒月清辉,在昏沉的河谷暮色中骤然亮起!
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凄厉的破空声!只有一道纯粹到极致的、凝练如实质的杀意!剑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切割!时间都为之凝滞!
冲在最外侧、正欲举弩瞄准景岩的那名黑衣杀手,动作猛地僵住!他脸上的惊骇甚至来不及完全展开,脖颈上便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极细、极淡的血线!
噗——
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下一秒,那颗戴着黑布头套的头颅,竟如同熟透的瓜果般,沿着那道血线平滑地滑落!断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同猩红的喷泉,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无头的尸体兀自保持着举弩的姿势,僵立了一瞬,才轰然倒地!
快!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快到思维都无法捕捉!
剩下的四名黑衣杀手,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僵!眼中的骇然瞬间化为无边的恐惧!他们甚至没看清景岩是如何出剑!如何杀人!
“撤!”杀手头目那沙哑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绝望,发出了最后的嘶吼!什么任务!什么范雎!在眼前这尊如同死神化身的青铜面具面前,都成了笑话!逃!立刻逃!能逃多远逃多远!
然而,景岩岂会给他们机会?
那匹神骏的白马仿佛与他心意相通!在第一名杀手倒下的瞬间,马蹄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发出沉重的踏地声!它如同白色的幽灵,四蹄踏地轻盈无声,带着一股沛然的冲势,瞬间切入杀手仓惶形成的松散阵型!
呛啷!
青铜长剑再次挥动!这一次,是横斩!
剑光如匹练!带着一股横扫千军的惨烈气势!
噗!噗!
又是两颗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如同两朵妖艳的死亡之花,在暮色中绽放!尸体被巨大的冲力带得向后倒飞出去!
杀手头目和最后一名杀手肝胆俱裂!他们再不敢有丝毫抵抗的念头,如同丧家之犬,转身就朝着河谷下游的黑暗亡命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景岩勒住马缰,白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嘶。他并未追击,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两个仓惶逃窜的背影,青铜面具下的目光如同万载寒冰,不带丝毫波澜。仿佛刚才斩杀的,不过是三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调转马头,冰冷的青铜面具转向河谷边缘乱石堆中,那个蜷缩在地、浑身浴血的身影。
秦墨的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浮。左肩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碎裂的骨茬和撕裂的筋肉,带来一阵阵几乎要吞噬灵魂的剧痛。温热的血液不断从崩裂的伤口涌出,浸透了冰冷的札甲和身下粗糙的岩石,带来一种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冰冷触感。视野模糊晃动,耳边嗡嗡作响,只有自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警告!宿主左肩伤势:开放性骨折!重度撕裂!动脉破裂!失血速度:高危!】
【警告!生命体征急速下降!意识模糊度:75%……】
【‘强体(中阶)’被动恢复效果:轻微伤势恢复速度提升10%……作用微弱!】
【建议:立刻进行急救!否则生存概率低于10%!】
系统的警报在脑中尖锐嘶鸣,声音却显得如此遥远而无力。秦墨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坠入无底的冰冷深渊,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就在这濒临彻底沉沦的边缘,一股奇异的、带着淡淡草药清香的冰冷气息,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猛地灌入他的鼻腔!
紧接着,一只冰冷、稳定、如同精铁铸就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按在了他血流如注的左肩伤口上方!一股极其精纯、凝练、仿佛蕴含着生命本源力量的沛然内息,如同温润的暖流,瞬间从那手掌注入秦墨的体内!
这股内息所过之处,如同无形的止血钳和修复凝胶!疯狂奔涌的血液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堤坝,流速骤然减缓!那蚀骨的剧痛被一股奇异的冰凉感所覆盖!昏沉的意识如同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猛地清醒了一丝!
秦墨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昏沉模糊的视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冰冷毫无表情的青铜面具。面具的眼孔后,那双寒潭般的眸子,此刻正毫无温度地注视着他。是景岩!他的手,正稳稳地按在自己的伤口上方!那股救命的沛然内息,正是源自于他!
景岩没有说话。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多出了几根细长、闪烁着寒光的银针。只见他手指如飞,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那几根银针精准无比地刺入秦墨左肩伤口周围的几处大穴!手法之精妙,认穴之准确,竟不下于蒙渠那样的老医正!
随着银针刺入,秦墨感觉伤口处的剧痛和血流再次被明显压制!一股更加凝练的内息顺着银针导入,如同无形的丝线,开始强行牵引、弥合着那些碎裂的骨茬和撕裂的筋肉!虽然过程依旧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但那股生命流逝的冰冷感,终于被强行遏制住了!
景岩做完这一切,才缓缓收回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拔开塞子,将里面一种粘稠的、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黑色药膏,毫不吝惜地厚厚敷在秦墨的伤口上。那药膏一接触皮肉,先是传来一阵火烧火燎般的灼痛,紧接着便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凉和麻痒感。
“能走吗?”景岩的声音依旧冰冷刻板,如同金铁摩擦,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秦墨咬着牙,感受着左肩那被强行镇压下去的剧痛和伤口深处传来的麻痒,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点了点头。他挣扎着想用右手支撑起身体,但失血过多带来的巨大虚弱感让他手臂一软。
景岩不再多言,伸出那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抓住秦墨未受伤的右臂,如同拎起一件物品般,将他沉重的身体从地上拽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自己身后的马鞍上。那匹神骏的白马似乎通灵,对多了一个浑身血污的乘客没有丝毫抗拒,只是打了个响鼻。
“抱紧。”景岩简短地命令道,随即一抖缰绳。
白马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嘶,四蹄发力,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冲出了血腥弥漫的河谷,朝着秦军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
帅帐深处,属于军法官景岩的那间独立、陈设极其简单、弥漫着皮革和金属冷硬气息的营帐内。
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草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秦墨赤裸着上身,躺在铺着厚厚兽皮的硬榻上。左肩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过,厚厚的“黑玉断续膏”被雪白的细麻布紧紧包裹着,依旧隐隐传来阵阵深入骨髓的酸胀麻痒和剧痛。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依旧强烈,但生命体征总算稳定了下来。
蒙渠医正佝偻着背,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景岩之前刺入的银针位置,浑浊的老眼透过那副破旧的水晶薄片,仔细审视着伤口的颜色和周围皮肉的状况。他那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上,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好狠的弩箭!骨头碎了七分!筋络断了三成!更歹毒的是箭簇上淬的毒!若非……”蒙渠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后怕,他瞥了一眼如同岩石般沉默站在一旁的景岩,“……若非景军法官以精纯内息封穴止血,又以‘锁魂针’强行定住碎裂骨茬,护住心脉,再晚上半刻钟,大罗金仙也难救!”他一边说,一边用枯瘦的手指捻动银针,手法精妙。
景岩抱着双臂,青铜面具早已摘下,露出一张如同刀削斧劈般冷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正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落在秦墨脸上,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对于蒙渠的话,他没有任何回应。
秦墨躺在榻上,冷汗浸湿了额发。蒙渠描述的伤势让他心头发寒。他强忍着剧痛和眩晕,目光却下意识地扫向自己脱下的、沾满血污泥泞的皮甲。那枚温润的青色玉符,应该还在内衬里……
“小子,”蒙渠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浑浊的老眼透过水晶片,死死盯着秦墨,“你这身子骨……有古怪!”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如此重伤,失血近半,换做常人,早就死透了!可你……五脏六腑的生机竟异常顽强!筋骨愈合之力更是远超常理!这绝非老夫的药膏之功!说!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吃过什么山精野怪、天地宝材?”
面对蒙渠那如同解剖刀般锐利的审视目光,秦墨心中凛然。他知道,“强体”模块带来的异常恢复力终究瞒不过这位经验老辣到妖孽的医正。他只能苦笑一声,声音虚弱沙哑:“回……回医正……卑卒……不知……或许是……命硬……”
蒙渠死死盯着他看了半晌,浑浊的老眼中精光闪烁,最终哼了一声,不再追问。他收拾起药箱,对着景岩微微颔首:“命保住了。但这条膀子,半年之内是废了。骨头筋络的损伤,非药石可速愈,需静养,切忌再动武!否则,神仙难救!”他警告地瞪了秦墨一眼,佝偻着背,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帐内只剩下秦墨和景岩两人。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而沉重。景岩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沉沉地压在秦墨身上。
“飞云渡,没有‘夜枭’。”景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冰冷而直接,没有丝毫铺垫。
秦墨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解释:“军法官,卑卒……”
“军令玉符。”景岩打断他,声音依旧刻板,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秦墨不敢迟疑,用未受伤的右手,吃力地从旁边脱下的皮甲内衬里,摸出了那枚温润的青色玉符。玉符上沾染了些许暗红色的血污。
景岩接过玉符,并未立刻查看,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依旧牢牢锁定着秦墨:“你已知是陷阱,为何还要去?”
秦墨迎着景岩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心中念头飞转。隐瞒?在景岩面前,任何谎言都如同儿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伤口的剧痛,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坦荡的决绝:“军令如山!玉符为凭!卑卒身为武安君亲卫,纵知是死地,亦不敢违令!更恐……更恐违令之举,反陷君上于被动,予人口实!”
景岩那冷硬的脸上,肌肉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他看着秦墨眼中那份毫不作伪的决绝和一丝隐藏的悲愤,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青色玉符上。
他用拇指,极其仔细地、一寸寸地摩挲过玉符表面。那温润的玉质,那精细的“白”字刻痕,那复杂的云纹……突然,他的指尖在玉符背面云纹的某个极其细微的转折处,微微一顿!
他拿起玉符,凑到帐内最明亮的青铜雁鱼灯下,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那一点!
灯光下,只见那玉质温润的云纹深处,一个极其微小、几乎与天然纹理融为一体的墨点,被清晰地放大!那墨点并非随意沾染,而是用某种极其特殊的、近乎隐形的墨汁,极其巧妙地描绘出的一个字!
一个蝇头小楷般的——
“雎”!
范雎的“雎”!
景岩那如同岩石般冷硬的瞳孔,在这一刻,骤然收缩成针尖!一股沉重如山岳、却又锐利如刀锋的恐怖杀气,如同沉睡的火山被瞬间点燃,轰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整个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冻结!青铜灯盏的火苗被压得猛地一暗,剧烈摇曳!
秦墨躺在榻上,距离景岩尚有几步之遥,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左肩的伤口更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洞察】的被动感知疯狂报警!视野中甚至出现了代表极度危险的刺目红光!
【警告!侦测到超高强度杀意爆发!来源:景岩(军法官)!威胁等级:毁灭级!】
【警告!精神压制!生理机能受抑!】
景岩缓缓抬起头。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中,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那不是对秦墨的杀意,而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如同守护领地的头狼被触犯逆鳞般的、纯粹到极致的杀伐之气!目标直指——那玉符背后隐藏的名字!
他死死攥着那枚温润的玉符,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仿佛要将它生生捏碎!冰冷的字句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顿地从他齿缝中迸出:
“好……一个……相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