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古言脑洞小说,那么《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家有萌宠”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女人男人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卯时的晨光刚漫过将军府的飞檐,沈清辞已蹲在花园角落侍弄那排新栽的海棠苗。
晨露打湿了她的素色裙摆,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触到幼苗细嫩的枝干时,她总会想起七岁那年萧煜接住她时的眼神 —— 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映着半空中飘落的海棠花瓣。
“小姐,仔细露水凉着。”
春桃捧着件月白披风站在身后,声音里带着心疼,“昨儿太医还说您得静养呢。”
清辞直起身,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鬓角。
她望着满园狼藉 —— 去年冬天太子借故搜查将军府,把原来那棵百年海棠树砍得只剩残根,如今空地上新栽的幼苗还是萧煜托人送来的,品种与当年那棵一模一样。
“快了。”
她轻声说,指尖拂过一片刚展开的嫩叶。
叶片上的绒毛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萧煜送她的那支银簪上的珍珠。
春桃替她披上披风,压低声音:“昨儿夜里,东宫的人又在府外转悠了。”
她顿了顿,往四周看了看,“听说太子把林婉卿接进东宫了,封了个‘良娣’的位分。”
清辞的指尖猛地一颤,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林婉卿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起她临终前说的那句 “是太子逼我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
“知道了。”
她转过身,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萧煜不知何时站在回廊下,玄色常服的领口松着两颗玉扣,露出锁骨处那道浅浅的疤痕。
他手里提着个食盒,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脸上,睫毛的阴影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青黑,显然又是一夜未眠。
四目相对的瞬间,清辞的心跳骤然失控。
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腰撞到身后的花锄,疼得闷哼一声。
萧煜快步上前扶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她皮肤发麻。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后腰上,“伤着了?”
“没事。”
清辞挣开他的手,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绣着海棠花的鞋面上沾了泥点,是刚才蹲在地上时蹭的。
萧煜的目光落在那排新栽的海棠苗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看来它们长得不错。”
“多谢殿下送的苗。”
清辞的声音很轻,带着刻意维持的疏离。
她知道此刻不该与他太过亲近,东宫的眼线说不定就在哪个角落盯着。
萧煜却像是没察觉她的刻意,提着食盒走到石桌旁:“刚从‘福瑞斋’买的梅花糕,还热着。”
他打开食盒,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散开,“知道你爱吃这个。”
清辞的喉咙发紧。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在边关,萧煜把最后一块梅花糕塞给她,自己啃着干硬的麦饼说 “我不喜欢甜食”。
那时的月光落在他脸上,和此刻晨光中的轮廓重叠在一起,让她心头一阵发酸。
“殿下还是请回吧。”
她转过身去拿花锄,“这里不是殿下该来的地方。”
萧煜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发间别着的那支海棠银簪在阳光下闪着光 —— 是他前几日送的。
“清辞,”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清辞的手一抖,花锄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她没有回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想说 “不是的”,想说 “我很想你”,可话到嘴边,只剩下苍白的沉默。
萧煜走到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皂角香。
他伸出手,指尖在离她发顶寸许的地方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拂去她肩头的一片海棠花瓣。
“等我。”
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清辞猛地转身,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有隐忍的痛苦,有坚定的决心,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我……” 她刚想说什么,却见萧煜突然后退一步,朝她身后使了个眼色。
清辞回头时,只看到两个穿青衣的小厮匆匆隐入假山后,衣角扫过石缝里的青苔,留下淡淡的痕迹。
是东宫的人,她认得那种布料 —— 太子府的下人都穿这种浆洗得发硬的青衣。
萧煜走后,清辞坐在石凳上,面前的梅花糕已经凉了。
春桃替她把食盒收起来,小声说:“小姐,七殿下是真心待您的。”
清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块梅花糕。糕点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知道萧煜的处境有多难,先皇后留下的玉佩被皇上收走后,他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前,太子正趁机步步紧逼。
“父亲呢?” 她突然问。
自昨日进宫回来,她就没见过父亲。
春桃的眼神暗了暗:“将军一早就去了兵部,说是有要事商议。”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昨儿夜里,兵部侍郎被太子参了一本,说他私通敌国,已经被关进天牢了。”
清辞的心猛地一沉。
兵部侍郎是父亲的门生,也是少数几个敢在朝堂上替沈家说话的人。
太子这是在剪除父亲的羽翼,下一步,恐怕就要轮到将军府了。
她拿起花锄,继续给海棠苗培土。
指尖触到湿润的泥土,忽然想起萧煜刚才的眼神。
那句 “等我” 像一颗种子,落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带着破土而出的力量。
“春桃,” 她忽然说,“帮我取件披风来。”
“小姐要去哪?”
“去趟兵部。”
清辞的眼神很坚定,“我得去看看父亲。”
刚走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街角。
车帘掀开的瞬间,清辞看到了萧煜的谋士秦先生。
他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上车。
“七殿下让属下送您去兵部。”
秦先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东宫的人在门口布了眼线,您这时候出去太危险。”
清辞的心一暖。
她知道这一定是萧煜安排的,他总是这样,把一切都考虑得周详,却从不说出口。
马车行驶在僻静的巷子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格外清晰。
秦先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七殿下让属下交给您的。”
信纸是用洒金宣纸写的,字迹遒劲有力,正是萧煜的笔迹。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太子欲借兵部侍郎一案牵连沈将军,望伯父多加小心。晚些时候我会设法面见伯父,共商对策。”
清辞的指尖抚过 “晚些时候我会设法面见伯父” 这几个字,心头一阵滚烫。
她知道萧煜此刻露面有多危险,太子正巴不得抓住他与沈家勾结的证据。
“替我谢殿下。” 她说,声音有些哽咽。
秦先生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这是七殿下让属下交给您的金疮药,说是上次在太医院看您手上有划伤。”
清辞的眼眶发热。
她不过是前几日修剪花枝时被刺了一下,这么小的事情,他竟然还记得。
从兵部回来时,已是黄昏。
沈将军果然如萧煜所说,正被兵部侍郎一案缠住,连轴转地审讯证人,根本无暇分身。
清辞没见到父亲,只托人把萧煜的信递了进去。
回到将军府,刚走进花园就看到那排海棠苗旁多了个熟悉的身影。
萧煜背对着她站着,玄色披风在晚风中轻轻摆动,手里拿着把小铲子,正在给幼苗松土。
“殿下怎么还在这?” 清辞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萧煜转过身,脸上沾了点泥土,像个调皮的孩子。
“看它们好像有点蔫,过来浇点水。” 他举起手里的水壶,壶嘴还滴着水,“你去哪了?”
“去了趟兵部。”
清辞走到他身边,看着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海棠苗,心头一阵温暖,“多谢殿下的信。”
“父亲看到了?”
清辞摇摇头:“父亲正在审案,没能见到。”
她顿了顿,看着萧煜沾了泥土的指尖,“殿下还是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萧煜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从怀里取出个小小的布包:“给你的。”
布包里是几颗圆润的珍珠,莹白的光泽在暮色中格外温润。
“上次看到你的珠花少了颗珠子,”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路过珠宝行时顺便买的。”
清辞想起自己那支旧珠花,确实是前几日不小心摔掉了颗珠子,她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他却记在心上。
“多谢殿下。”
她接过珍珠,指尖触到他的指尖,像有电流划过。
萧煜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间,忽然伸手,替她将一缕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廓,烫得她猛地一颤。
暮色渐浓,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萧煜的手停在她耳后,目光深邃得像夜空,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清辞,”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再等等我,很快……”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春桃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殿下,东宫的人来了,说是奉太子之命,请小姐去东宫问话!”
清辞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看向萧煜,他的眼神骤然变冷,手紧紧攥成了拳。
“我跟你一起去。” 他说,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 清辞立刻否决,“你不能去,这分明是太子的圈套。
” 她看着他,眼神坚定,“我自己能应付。”
萧煜还想说什么,却被清辞按住了手。“相信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不会有事的。”
萧煜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 —— 正是那枚仿制品。
“拿着这个,” 他把玉佩塞进她手心,“如果遇到危险,就去找城西的‘玲珑阁’,他们会帮你。”
清辞握紧那枚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我知道了。”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等我回来。”
萧煜愣住了。
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脸上,带着她发间的皂角香。
等他回过神来时,清辞已经跟着东宫的人走出了花园。
晚风吹过,海棠苗的叶子沙沙作响,像在诉说着什么。
萧煜站在原地,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知道,从这个吻落下的瞬间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退路了。
东宫的马车行驶在暮色中的街道上,清辞坐在车里,指尖紧紧攥着那枚玉佩。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她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太子突然传召,绝不是简单的问话那么简单。
果然,马车并没有驶向东宫,而是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
清辞的心一沉,正要呼救,车帘被猛地掀开。
太子的亲信李公公站在车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沈小姐,太子殿下在前面的别院等您。”
清辞没有动:“不是说去东宫吗?”
“殿下说那里人多眼杂,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李公公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沈小姐还是请吧,别让殿下等急了。”
清辞知道这是鸿门宴,却只能硬着头皮下车。
别院的门紧闭着,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腰间都佩着刀,一看就不是善茬。
走进正厅,太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他穿着件明黄色的常服,领口绣着暗龙纹,显然是僭越了。
“清辞来了,快坐。” 他笑得一脸和煦,眼神里却藏着算计。
清辞没有坐:“不知殿下找臣女来有何要事?”
“别急嘛。”
太子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海棠银簪上,“这簪子倒是别致,是谁送的?”
清辞的心一紧,不动声色地拢了拢头发:“是臣女自己买的。”
“哦?” 太子挑眉,“我怎么看着像是‘玲珑阁’的手艺?听说七弟前几日在那订了支簪子,不知是不是这支?”
清辞的后背沁出冷汗。
她没想到太子连这种小事都知道,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殿下说笑了。”
她强装镇定,“臣女与七殿下早已没有往来。”
“是吗?” 太子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可我怎么听说,七弟前几日还去将军府看望你了?还送了你海棠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威胁的意味,
“清辞,你该知道现在什么人能帮沈家。
只要你答应做我的侧妃,别说一个兵部侍郎,就算是沈将军,我也能保他平安。”
清辞猛地后退,撞在身后的八仙桌上,茶杯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殿下请自重!”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臣女已有婚约在身,断不可能做此苟且之事!”
“婚约?” 太子冷笑,
“你是说那个病秧子冯承宇?他自身都难保,还能保你?”
他逼近一步,伸手想摸她的脸,
“清辞,别傻了。只有我能帮你,也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
清辞猛地抬手打开他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殿下若是没别的事,臣女就先告辞了!”
“站住!”
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沈清辞,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萧煜那点勾当?实话告诉你,兵部侍郎已经招了,说沈将军指使他私通敌国!只要我把供词呈给父皇,你们沈家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清辞的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她知道太子说的是假的,兵部侍郎是父亲最忠心的门生,绝不可能背叛。
可她也知道,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真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愿意相信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太子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很简单,只要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在太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狠狠瞪了清辞一眼:“算你运气好!”
说完,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清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是脱身的好机会。
她趁侍卫不注意,悄悄溜出正厅,朝着后门的方向跑去。
跑出别院时,暮色已经完全降临。街上华灯初上,清辞却不知道该往哪去。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她面前,车帘掀开,露出萧煜担忧的脸。
“上车。” 他说,声音里带着急促的喘息,显然是刚赶到。
清辞钻进马车,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萧煜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心跳得很快,呼吸带着急促的喘息,身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腥味。
“别怕,我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
“对不起,我来晚了。”
清辞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不知道他为了救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马车行驶在夜色中,清辞靠在萧煜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将军府外,一队禁军正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座府邸,领头的正是太子的心腹。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