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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
陈墨脸色变了变,眼神冷厉:“温笙,你当年亲眼看着女儿出产房还能有假?!囡囡只是讨厌你,你就狠心不认女儿了吗!”
张姨眼珠子乱转,狠狠掐了一把女儿胳膊。
小女孩吃痛大哭起来,她立马装模作样地哄:“不哭不哭,都怪妈妈乱发脾气,来,跟我一起念,不要坏妈妈…….”
她本想借此逼我心软,却没想到女儿一边哭,一边踉跄扑进周念怀里,呜咽着喊疼。
我彻底死心,愤怒着盯着陈墨。
“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怎么,不做亲子鉴定不承认?”
他沉默良久,终于卸下了往日那副老实本分的伪装。
“是,她确实不是你亲生的,可那又怎样?你欠念念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佯装好心资助念念八年,是为了掩盖你曾经霸凌的真相!”
我怔在原地,脑中一片轰鸣。
八年前,周念遭遇校园霸凌,被拍下无数小视频。
当时正值母校百年校庆,老校长亲自来温家,恳请我帮忙压下舆论,保全学校声誉。
我彻查真相,严厉处置了霸凌者,动用关系封锁消息,还将无依无靠的周念带回家,资助她八年。
而现在……她居然说我才是那个霸凌她的人?
多么可笑。
陈墨语气残忍,带着威胁:“温笙,你比谁都清楚,以你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怀上第二个孩子,你想找到你的孩子?好啊……”
“老爷子曾说过,要把60%的股权给囡囡,你现在就签下保证书,白纸黑字,我立刻告诉你女儿在哪!”
原来,陈墨不是不要钱。
他要的更多。
我忽然笑出声,眼里一片冰冷:“不可能!”
陈墨挂上虚伪的笑,眼神淡漠:“别急着回答,明天可是老头寿宴,你要是不想刺激爷爷的话……你懂得。”
他带着周念和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姨落在最后,回头暗暗啐了我一口,心声毫无遮掩:
【呸,就你还想找回那杂种?我早把她送到城北福利院,没准冻死在了那个冬天咯!】
我浑身一颤,勉强扶住墙站稳,掏出手机拨通私家侦探的电话:
“给我查!五年前12月3日,城北福利院有没有接收一个女婴?她现在到底在哪?”
侦探速度快得惊人。
我颤抖着手指划开资料,一字一句看去,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我的女儿在福利院里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就挨打受罚。
去年寒冬,她被罚在雪地里站了三天,一口饭都没给。
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跑出去和野狗抢食……
却被一群野狗活活咬死。
“啊!!!!”
我双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眼泪疯狂涌出。
恨意蔓延四肢百骸,我咬着牙一字一顿。
“陈默,周念,我要你们付出百倍代价!赔我女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