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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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赵安洲擦着手上血污,难得见他皱着眉头。
邵祁主动认错,“小公爷,是属下掉以轻心让燕旭钻了空子,属下该死。”
赵安洲把帕子一扔,端端正正坐在马车内,“他怎么就扑的那么准?”
邵祁微一思索,道:“许是解世子给他提了醒,属下和邵宋先离开的昭狱,不过小公爷放心,咱们的人看的严,解世子即便去了昭狱,也见不到柳怀延。”
“既他知道自己见不着人,为何还非去不可?”赵安洲问他。
邵祁低着头苦思,半天不答。
赵安洲总觉得手上不干净,一旁的侍女又将一方热帕子递给他,他用力搓着手,“他知道沈其义不过就是父亲养的一条恶犬,也猜到那沈其远的遗产多数归了国公府,所以他宁可惦记上我,也懒得去平兴侯府扑空。
你说是他给燕旭提的醒,你未免把他想的太蠢了。”
“四小姐?”邵祁试探性的开口。
赵安洲终于擦干净了手,他问邵祁:“你说我这位未婚妻,是全盘皆知呢,还是摸石过河?”
邵祁想了想那一问三不知的沈之乔,道:“摸石过河吧。”
“叫皇后准备好给解扶泽的粮,让他趁早滚回肃西。”赵安洲吩咐着。
邵祁不敢犹疑,老实称“是。”
……
夜半,大风阵阵,裹着夜晚的凉意从窗户闯进来。
沈之遥登时翻身,裹紧了衣裳,骨瘦如柴的指掀开帷幔,就看窗边坐着一个人。
她声音沙哑问着:“世子怎么深夜到访?”
沈之遥半截身子隐在帷幔后,纤细的手扣好了扣子,这才探出身。
“来跟你做个交易。”解扶泽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子,示意她坐过去。
黑暗里,她连他的大致轮廓都看不真切。
他说:“我保你一条命,你留我在京城,如何?”
沈之遥也诚然开口:“今日在诏狱,多谢世子救我妹妹。”
“只是我一介平民,无权无势、人微言轻,自保尚且不能,何以能帮世子?”
黑夜里,她能感受到那双嗜血的眸死死盯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直抵她的心脏。
他的视线像倾洒下来的日光,照的她内心毫无阴影,她的心思仿若暴露无遗。
“你都能攀皇权,还能留不住一个我?可惜了,皇上连见都不见你,你以身犯险倒害了你妹妹。”他语气凛然。
他这是在怪她先前没按他的吩咐做。
沈之遥握紧了拳。
从诏狱出来,她就在等锦衣卫带走左茵,左茵肚子里装不住东西,沈其义定会狗急跳墙,届时他要捞人就得把妹妹一起捞出来,可锦衣卫再没下文了。
银子在左茵手里就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干净东西,到了她的手上就成了被贪墨的脏银。
空有金山银山不能动,有何用?
解扶泽继续攻心,“你和你妹妹年纪还这样小,平白被冤死岂不可惜?诏狱十八种酷刑下,你妹妹的嘴再硬也能撬开。
就算真的撬不开,拖着一口气的她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还不是他们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你当事事都能呈到御前吗?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如今把持内阁的是赵剑承。”
“你怕是又不知道,赵安洲是赵剑承最得意的儿子,只等着他弱冠就任职户部肩挑锦衣卫。
你两次在他面前施展本事,就不怕他盯上你吗?你妹妹的无妄之灾只是个开始。”
话毕,那锭随便就能要了沈之乔命的金子,解扶泽推到了沈之遥面前。
也不怪他跟沈之遥打直球,实在是沈之遥如今的处境危险,沈之乔也等着救命。
沈之遥若真能想到办法,至于这样彻夜难眠吗?
她拿起金子摩挲着,上面还留有温度。
她的安全屋空间不能放大活人,锦衣卫也不会给她单独见妹妹的机会。
劫狱?只怕是她连诏狱的门都出不了。
如今她真是提着猪头都摸不到庙门,朝野上下除了解扶泽,没第二个人敢跟她有交际吧?
这京城,她接触过的势力,都牢牢的控制在赵家手中,根本就是所求无门。
沈之遥脑中不断冒出沈之乔在狱中受过刑的模样,那模样像极了她记忆中,姐姐在那群畜牲的折磨下求他们放过她的样子
沈之遥翛然捏紧了金锭,“所谓的脏银、锦衣卫大动干戈搜出来的银子,转眼就变成了拨给肃西的军费吗?”
“不止,皇后出面让邵家从永州买了粮食给我,永州是赵家的地界,永州供应着大肃三分之二的粮仓。”解扶泽道。
国公府的库房空了,扭头就能靠着卖粮填满。
沈之遥回盯着解扶泽,漆黑夜里,四目相对。
她忽然起身,点亮了蜡烛,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
她凤眼漆黑的眸对上他那坦荡不羁的眼,只觉看不透。
他似是什么都跟她说了,但也不过就是些众所周知的秘密罢了,只因她久居后宅、信息闭塞,才显得这是什么绝密。
不过,这番话倒也让沈之遥看清了时局,恐怕不是皇上不想见她。
要么是皇上疑心她是旁人有心往他身边安插的;要么就是不经赵家的手冒然把她放在身边,她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如她所料,如今处境最艰难的是皇上。
“能给我说说皇上吗?”沈之遥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大有慢慢聊的架势。
解扶泽指尖在杯沿滑动,他的手指长,却实在算不上好看,青筋凸起,手是小麦色的,骨节都比寻常人的大,粗糙的很不美观。
“大肃建朝六十年,他执政三十二年,十四岁封王北征,打下如今的沐北;三十岁拨乱反正继承大统;三十四岁重用三元榜首,推行改革、发展农业,打造永州、中州粮仓。
四十七岁将都城从永州迁至毗邻沐北的现如今京城,随后九年驻守沐北亲征大钺,逼的大钺不得已联合西金,转而攻肃西,在此期间京城交由太子代为打理。
五十七岁因病回京,同年大钺进犯,沐北惨败,痛失十位将领,沐北防线彻底崩塌,皇上不得已重用沐家。”
此后的五年里,全靠肃西牵制大钺,沐北才得以保全。
每次大钺主力军想从西阙山撤退时,肃西大军都会倾巢而出,就这样反反复复,肃西年年打仗死人,年年征兵,整整五年。
曾经启平帝瞧不上的后勤将军,如今竟成了大肃对抗大钺唯一的依仗,可当初不入帝王眼的人,如今照样入不了眼。
解扶泽怅然,可是跟着他们父子的士兵,也活该饿着肚子马革裹尸吗?
昔日庇佑大肃的启平帝,年老智昏后,也因一己之私罔顾黎民百姓。
解扶泽看着窗外漆黑的天际,这个时辰,肃西的兵却不能安睡。
“甘西集团的覆灭,正是皇上辉煌战绩的开端,你爹交给朝廷赋税骤减的那一年,皇上回京、导致沐北颓败的终极一战爆发。
五年过去了,如今又该轮到肃西了吗?沈四,你生在甘州长在甘州,可知如今的甘州白骨森森、饿殍遍地?”
“若你也还在甘州,该是带着妹妹奔向肃西讨活命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