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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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清空妈妈的购物车后,我主动接受安乐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1
爸爸告诉我,妈妈患有高敏感人格抑郁症。
一个眼神不对都会害她拿起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
所以我从小被要求时刻露出微笑,说话声音要温柔,对妈妈要言听计从。
妈妈抑郁症发作杀了我的猫,我掉着眼泪微笑。
妈妈抑郁症发作将我吊在树上,我怕到浑身发抖还要微笑。
爸爸总叹着气劝解我:
“妈妈不是故意伤害你,她只是生病了。”
我咬牙忍到十八岁,终于能去外地上大学。
可就在双十一当天,我没有注意到妈妈给我发的购物车清单。
她就开启直播割腕:
“女儿上了大学就不理我了,我还不如去死。”
我连夜赶回家,还没有见到妈妈的面就被爸爸狠狠扇了三巴掌。
“你明明知道你妈妈是高敏感抑郁症,为什么还要这么气她!”
骂完,他将我关在房间里反省去照顾妈妈。
我蜷缩在角落,死死抓着重度抑郁的检查报告。
用攒了五年的零花钱买了可以合法安乐死国家的机票。
1
刚推开家门,一记凌厉的掌风狠狠甩在我脸上。
“许知夏!你非要害死你妈妈才满意是不是!?”
爸爸脸色煞白,双手微微发颤。
盯着我的目光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我捂着泛着刺痛的脸,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可下一秒,迎接我的是更重的一巴掌。
“哭!”爸爸抬手揪起我的衣领,拔高声音怒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妈妈有抑郁症?我告诉过你八百次不可以惹她生气,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你给我滚进来和妈妈道歉!”
他死死拽着我的衣领,拖着我就冲向卧室。
我的手脚不断磕在桌椅上,剧烈的痛意从四肢传到心脏。
我挣扎着,想解释我在上课,所以才没有看到妈妈的短信。
可下一秒,我就对上了妈妈的视线。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漆黑的瞳孔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屏幕上是才中断的直播界面。
“谁让你回来的?”
“你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妈?赶紧滚!滚出我家!老公,把她打出去!”
她指着我的手疯狂颤动,手腕因为她的剧烈动作渗出血来。
可她没停,声嘶力竭地叫我滚蛋。
仿佛我是什么碍眼的脏东西,让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厌烦。
我愣愣地看着她这副模样,
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爸爸红着眼将激动的妈妈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老婆,别激动,我们先去医院好吗?”
他用力将妈妈横抱起来,大步流星越过我。
房门关死前,我听到爸爸冷漠到极致的声音:
“你跪在这里反省,明天天亮才允许站起来。”
家里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离开。
我木讷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脑海里回想的,是妈妈被爸爸抱着离开时那双似乎含着泪的眼睛。
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逐渐麻木。
直到月光透过窗户,我伸出手,从包里掏出两样东西。
一样,是我无数次割破自己皮肉的碎玻璃。
另一样,是昨天下午医生给我开具的重度抑郁证明。
拿着玻璃碎片,面无表情地狠狠划在胳膊上。
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过去的十八年,我就是靠这种方式来分担心痛的。
可这次,一刀,两刀,三刀。
却怎么都不管用了。
眼睁睁看着伤口自主止血后,我才颤着手掏出手机。
用十年一点点攒下来的零花钱,买了机票,预约了安乐死服务。
2
坐在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上,我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平静。
缓缓闭上眼沉入梦中时,我竟然梦见了十八年来在家里经历的一切。
从我记事起,我就敏锐地感知到妈妈对我的厌恶。
不,不是厌恶。
是希望我立即死亡的恨。
我从小就没有朋友。
唯一能说说话的,只有一只时不时跑到后院偷吃的白色小猫。
我第一次抱到它时,被毛茸茸的感觉震惊,兴冲冲抱着小猫冲到前院玩。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妈妈笑着对我招手。
可我靠近之后,却被她大力掼在地上。
那只雪白色的小猫也被妈妈狠狠砸到坚硬的石板上。
“许知夏,你对你亲妈一个笑脸都没有,对着一只畜生笑得倒是开心!你就这么讨厌妈妈是不是?那我去死好了!”
说完,她抄起水果刀就横在了脖子上,鲜血顺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下。
我被这满是血腥的一幕吓得尖叫。
爸爸迅速夺下了妈妈的刀,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后对我耳提面命:
“夏夏,妈妈是高敏感抑郁症,你以后只可以对妈妈笑知道吗?”
这一年,我五岁。
微笑这个表情就牢牢定格在了我脸上。
将喜怒嗔痴,全部掩盖。
我猛地睁开眼,整个后背被冷汗浸湿。
飞机恰好降落,手机铃声响起。
我呼吸一滞,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可刚准备接听时,那边却骤然挂断。
我看着只响了三秒的未接来电。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屏幕上,将爸爸两个字彻底模糊。
3
我躺在医院为我准备的病床上,再次昏昏欲睡。
又梦见了八岁的时候。
那是我第一次在运动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轻而易举就爬上了同龄人上不去的攀岩墙。
老师止不住地赞我,只要认真学,说不定以后可以做攀岩运动员。
我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亮着眼睛哀求爸爸。
“爸爸可不可以偷偷给我做一面攀岩墙?我一定小心练习,不会被妈妈发现惹她生气的!”
爸爸摸了摸我的头,点头答应。
可我和爸爸的小秘密只藏了三个月。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穿好安全装备,刚爬到攀岩石的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妈妈夹杂着怒火,声嘶力竭地叱骂。
“我就知道你们父女两个有事情瞒着我!”
“你们是不是早就嫌弃我想把我赶出去了?那我干脆去死好了!”
我吓得一颤,整个人失重地悬在半空中。
还没来得及尖叫,妈妈就红着眼,发疯般冲到攀岩墙面前狠狠撞了上去。
一下,两下。
鲜血从妈妈的额头流下,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血洼。
我吓得整个人都呆住。
爸爸冲上来挡在妈妈面前,用自己的胸膛抵挡妈妈的撞击,竭力放柔声音安抚她的情绪。
“老婆,是我和夏夏的错,我们不该瞒着你,我现在就让人把这些东西拆掉好吗?”
我被人放下来,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攀岩墙被一点点拆除。
妈妈盯着我,幽幽开口:
“老公,女儿为什么不看我?是不喜欢我吗?”
没等爸爸发号施令,我麻利地转过身子,扬起一个可爱的微笑:
“没有妈妈,我喜欢你。”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得意的笑。
可我的心,却一点点凉了下去。
爸爸带着妈妈离开后,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粉色系的房间布置精致,爸爸说这是妈妈生我之前亲手为我布置的。
可自从我记事以来,妈妈从没有踏进过这个房间一步。
忽然,一道阴鸷的声音在我身后炸响。
“现在你就骗妈妈,以后是不是还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妈妈歪了下头,嘴角勾起的弧度让我胆颤,下意识后退两步。
下一秒,妈妈冲上来,用藏在手中的麻绳将我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用力缠了好几圈。
粗劣的绳子磨破了手腕上的嫩肉,痛的我忍不住尖叫。
她一路拖拽着我,直接将我挂到树上。
“为了惩罚你骗我,罚你挂在树上一天一夜!”
我挂在树上,两条胳膊被扯得生疼,也好害怕。
可我不敢反抗妈妈,只能含着眼泪咧开嘴角,尽量露出一个讨喜的笑意。
看见我的笑容,妈妈的手颤了颤,又扑上来解开绑住我的绳子。
“滚!”她的视线死死定在我身上,“现在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不听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怔了下,随即连滚带爬的离开。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眼泪和鲜血一起砸在地板上。
那是我第一次,用皮肉的痛苦来消解心里的痛苦。
浑身不自觉颤了颤,我睁开眼,被头顶的灯晃了一下。
下一秒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
手机响了两声,是爸爸发来的语音。
他失望的斥责回荡在空荡的病房。
“夏夏,天亮了你起来吧,以后能不能别再忽视妈妈的消息了?她这次差点就死了,抢救一夜才抢救过来。”
“我跟你说过妈妈是高敏感人格抑郁症,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精神崩溃,她就是太在乎你了才会这样,你不理你妈妈就是在剜她的心!下次妈妈发给你的消息必须秒回,不要让我对你彻底失望!”
我看着冰凉的药液注射进身体时,还在不断重复播放爸爸的语音条。
爸爸,为什么没有一句关心呢?
这个疑问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想,可我的心跳却变得缓慢。
眼皮越来越沉,眼泪在眼角溢出落进枕头里。
我用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手机,又一遍遍想。
爸爸,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关心一下我呢?
十五岁时,妈妈过生日。
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妈妈定制了一个漂亮的蛋糕,上面还画了我们一家三口。
妈妈最开始是高兴的。
可就在注意到我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伤疤时,她忽然用力,将我的头死死按进了蛋糕里。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我手脚并用地挣扎。
可她却冷着声音:
“你手上是故意弄出那些恶心的伤疤来讽刺我吗?你是不是故意在我生日这天恶心我!”
“你就是看不得我开心!”
说着,她又抄起刀子说着要跟我同归于尽的话。
爸爸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乱成一团的画面。
他急忙将妈妈抱回房间,轻声细语哄着她消气。
而我则浑身脱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自始至终,爸爸妈妈都没有问过我,痛不痛。
我用最后的力气扯了下嘴角。
手机“咚”的一声坠地。
彻底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爸爸打来了电话。
4
我被吵醒了。
只不过是以灵魂的状态被吵醒的。
手机还再不停的响,爸爸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在我眼前闪烁。
国外的医生不懂中文,只是将我的手机收好放在我身边,等着人来收敛。
我看着已经失去血色的自己,忽然想起。
好像,没有人能给我收敛尸体。
眼眶干涩到发疼,刚想冲过去抱抱自己,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片刺眼的白芒。
再睁开眼睛时,我就看到了妈妈。
她盯着缠绕着纱布的手腕,愣怔出神。
爸爸则一只手攥着手机,一只手捂着心脏。
他心脏莫名刺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的生命中抽离了。
妈妈歪了歪头,扯着嘴角:
“这就是我们养的好女儿,把她养这么大,学会不接爸妈电话了。”
“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抱着她从楼上跳下去!”
我听着妈妈的话,心脏一阵阵抽痛。
妈妈,你和爸爸的电话我以后都不会再接听了。
因为我已经如你所愿,去死了。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还是高兴再也看不见我这个碍眼的女儿了?
我期盼妈妈说出答案。
她开口了,语气却是我从没听见过的平静:
“把她赶出家去,让她从此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爸爸下意识拒绝:
“老婆,夏夏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下一秒,妈妈咧开嘴角,一只手搭在手腕的伤口上,硬生生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那我就去死!”
爸爸的脸色瞬间白了,猛地扑上来制止妈妈的动作。
“我现在就安排人把她送走!”
“送出国,送到我们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怒火在我胸膛里燃了起来。
我猛地冲到他们面前,竭尽全力嘶吼:
“不用你们送!”
“我自己去了!你们再也看不见我了!”
可任凭我怎么嘶吼,他们都不会再听到了。
爸爸将妈妈抱进怀里,拨通秘书电话,斩钉截铁地吩咐:
“今晚把小姐送到国外,随便哪个国家。”
“房子和学校到了那边再找,告诉她让她不要回国,每个月的生活费翻倍,会按时打给她。”
电话挂断后,他小心翼翼将妈妈的手拢在掌心,轻声开口:
“老婆,以后我都会陪着你,夏夏的事我会让别人负责好不好?”
妈妈眼神空洞,语气轻飘飘的:
“以后,也别再跟我提起这个名字了。”
没有恨,没有厌恶,只剩下不在乎。
我看着这一幕,整颗心好像都被撕碎,前所未有的疼。
5
得知我即将被送走,妈妈终于彻底安心睡了过去。
爸爸坐在床边,看着和我的聊天页面忽然感觉到一阵窒息。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
【夏夏,妈妈的病受不了刺激,所以我才决定把你送到国外,如果以后妈妈的病情好转,你还是有机会回来的,乖一些,别闹好吗?】
我一遍遍读着这行文字,鼻子泛酸。
乖一些。
要多乖才算乖?
妈妈希望我去死,我听她的话了,这样是不是就算乖了?
爸爸盯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等来我的回复。
他皱着眉,心中传来阵阵不安。
转头给秘书发消息:【你接到夏夏了吗?】
秘书也没有回复。
爸爸陡然站直身子,大步流星冲到门前。
可手刚刚搭上门把手,妈妈骤然清醒尖叫:
“许知夏,把许知夏送走!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爸爸转身冲回妈妈身边,语气小心又温柔:
“老婆,她不会再出现了。”
我半透明的手掌垂在身侧,不受控地轻颤。
妈妈在爸爸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只要妈妈因为我发疯发狂,爸爸便会不问对错的惩罚我。
每次严厉惩罚后,他又会苦口婆心安慰我。
“不要冤妈妈,她只是生病了,你让让她好不好?”
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时,我才三岁。
眼眶一点点湿润,豆大的泪珠不断砸下,然后消失。
第二天一早,爸爸又给秘书打去电话。
“把夏夏送走了吗?”
秘书语气疑惑:
“我没找到小姐,查了一夜才查到她昨天就自己飞往了荷兰。”
爸爸怔了一瞬,下意识皱眉:
“算了,既然她已经走了,那你就安排人跟过去照顾……”
话没说完,他的屏幕上方弹出一条短信。
爸爸只瞄了一眼,瞬间僵在原地。
【许先生,许知夏小姐已经接受了安乐死项目,还请您赶快来收敛她的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