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男频衍生类型的小说,那么《赤练仙子你该涂护手霜了》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诺一挪”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陈实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5章,39299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那抹杏黄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李莫愁!她竟然真的来了!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如同一条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等着最致命的一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骤然停止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擂动,几…
《赤练仙子你该涂护手霜了》精彩章节试读
那抹杏黄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
李莫愁!
她竟然真的来了!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如同一条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等着最致命的一击!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骤然停止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冲出来!刚刚因为暂时唬住欧阳锋而松懈一丝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限,每一根都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冷汗不是渗出,而是如同决堤的冰水,瞬间浸透了我本就湿冷的葛衣,顺着脊背往下淌。
完了!前有疯魔,后有赤练!这破药铺,就是我的埋骨之地!
我几乎能想象李莫愁那双冰冷的凤目,此刻正如何怨毒地盯着我,盯着那柄插在泥地里的黑刀,盯着状若疯癫的欧阳锋。她出现在这里,绝不可能是巧合!是玉蜂针的警告不够?还是那枚冰冷的开元通宝,终究引来了这索命的煞星?她难道一直在暗中窥伺?等着看我被欧阳锋撕碎?还是…她另有所图?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两股冰冷的洪流,瞬间将我淹没。握着黑刀刀柄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刀身上糊着的黑粉簌簌落下。我甚至不敢再向那片阴影投去一瞥,生怕任何一丝多余的举动,都会成为点燃这两座火山之间导火索的火星!
欧阳锋,这尊刚刚被我用玄虚话语暂时安抚住的魔神,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骤然变化。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从虚空中收回,里面残留的巨大迷茫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瞬间被一股新的、更加狂躁的混乱所取代。他猛地甩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嗬嗬”声,高大的身躯微微转向药铺侧面那片黑暗的阴影。
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李莫愁的存在!感觉到了那同样冰冷而危险的气息!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死寂中,每一缕夜风拂过枯草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如同催命的鼓点。药铺门口,那柄斜插在地的黑刀,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更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绷断的刹那——
“嗬……嗬嗬……逆徒?是逆徒?!” 欧阳锋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意义不明的咆哮,浑浊的目光死死锁定那片阴影,里面翻涌起狂暴的杀意和一种仿佛源自本能的、被背叛的狂怒!他枯树皮般的大手再次抬起,阴寒的掌力重新开始凝聚,比之前更加汹涌,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癫狂!他的精神极不稳定,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让他彻底失控,将眼前的一切撕碎!
阴影里,那抹杏黄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没有声音,没有回应。但一股同样冰冷、带着剧毒般阴狠的杀意,如同无形的毒刺,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针锋相对地顶住了欧阳锋那狂暴的气势!
两股足以碾碎我的恐怖气息,如同两条无形的恶龙,在小小的药铺前无声地绞杀、碰撞!我被夹在中间,如同怒海中的一叶砧板,随时会被撕成碎片!冷汗流进眼睛,刺痛,却不敢眨眼。肺部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跑?念头刚起就被碾碎。无论冲向哪一边,都是瞬间毙命的下场!留下?下一秒就可能被他们交手的余波震成肉泥!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燃烧,榨取着最后一丝机智!必须打破这个僵局!必须让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必须制造一个…一个更大的乱子!一个能让他们暂时无暇顾及我,甚至…让他们彼此顾忌的乱子!
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
玉蜂针!门柱上那根该死的玉蜂针!
那是古墓派的标志!是悬在李莫愁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是欧阳锋混乱记忆中可能存在的、对古墓派武功的忌惮!
赌!赌这最后一注!
“欧阳先生!”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用力而扭曲变形,尖锐得如同夜枭啼哭,瞬间打破了死寂!我颤抖的手指猛地抬起,不是指向阴影中的李莫愁,而是狠狠指向药铺门框上那根在暮色中几乎看不清的、闪着微微冷光的玉蜂针!
“看!看那是什么?!” 我声嘶力竭,带着一种仿佛发现灭顶之灾的惊恐,“玉蜂针!古墓派!是她!是她引你来的!她要借你之手杀我!她要嫁祸!她要坐收渔利!她…她就在你身后那片阴影里盯着你!盯着你这‘西毒’!”
我的吼叫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每一个字都带着刻意的挑拨和煽动!
欧阳锋那凝聚掌力的动作猛地一滞!浑浊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钉在了门框那根细小的玉蜂针上!他那混乱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猛地触动!古墓派?林朝英?王重阳?一些破碎的、充满忌惮和敌意的片段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疯狂闪现!
“古…古墓?!”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眼中狂暴的杀意如同找到了新的宣泄口,猛地转向那片阴影!那根小小的针,似乎比李莫愁本人的存在,更能点燃他那源自记忆深处的、对古墓派的复杂敌意!
阴影之中,那股冰冷阴狠的杀意,在我喊出“玉蜂针”三个字时,骤然波动了一下!仿佛被戳中了最敏感的神经!紧接着,一股更加怨毒、更加冰冷的怒意如同实质般喷涌而出!显然,李莫愁没料到我会在这个关头,用小龙女的东西来搅局!这无疑触怒了她!
“小贼!找死!” 一声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冰冷叱咤,如同九幽寒风,终于从阴影中刺出!那抹杏黄道袍猛地一晃,一道凌厉的、带着刺骨阴风的掌力,如同无形的毒蟒,撕裂暮色,绕过欧阳锋那庞大的身躯,竟精准无比地直向我胸前拍来!快!狠!毒!李莫愁含怒出手,根本不再顾忌是否会惊动欧阳锋,只想先将我这根搅屎棍立毙掌下!
死亡的阴影瞬间将我彻底笼罩!那阴寒的掌风未至,我胸口的肌肤已经感到刺骨的疼痛,心脏仿佛被冻结!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我即将被赤练神掌拍得骨断筋折的瞬间——
“滚开!逆徒!!”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狂吼炸响!
欧阳锋动了!
他那被玉蜂针和我的吼叫彻底引爆的混乱杀意,混合着对“古墓派逆徒”的本能敌视,如同决堤的洪流!他根本没看清李莫愁的目标是我,只看到那抹杏黄身影晃动,一道阴寒掌力袭来(在他混乱的感知里,那掌力似乎也笼罩了他),这无疑是对他“西毒”的挑衅!
狂怒彻底淹没了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欧阳锋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猛地横移一步,枯瘦的、凝聚着恐怖蛤蟆功力的右掌,带着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狂暴气劲,后发先至,竟不闪不避,硬生生地迎向了李莫愁那道阴毒掌风!他要以绝对的力量,碾碎这胆敢向他出手的“古墓逆徒”!
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如同两座冰山在药铺门前轰然对撞!
没有刺目的光芒,只有一股肉眼可见的、扭曲了空气的环形冲击波,如同死亡的涟漪,猛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首当其冲的,是我!
我离得太近了!
那恐怖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无法抑制地狂喷而出!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搅碎、移位!身体像断线的风筝,又像被狂风卷起的枯叶,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沉重破旧的药柜在视野里急速放大!
“哐当!!!哗啦啦——!”
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那堆本就摇摇欲坠的木头架子!巨大的冲击力下,腐朽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碎裂崩塌!无数抽屉被震得弹开、飞出!里面那些不值钱的草药、干枯的根茎、磨好的药粉…如同天女散花般,混合着木屑、尘土,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
我被埋在了自己制造的废墟之下。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和浓重的血腥味。耳朵里嗡嗡作响,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棉被。眼前金星乱冒,一片模糊的昏暗中,只能隐约看到门口那两个如同魔神般对峙的身影在晃动。
烟尘弥漫,遮蔽了视线。只能听到外面传来李莫愁又惊又怒的尖利斥骂,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痛楚:“老毒物!你疯了?!” 显然,刚才那毫无花哨的硬撼,即使是赤练仙子也吃了不小的亏!
紧接着是欧阳锋更加狂暴、混乱的咆哮:“死!逆徒!都死!古墓的…都死!” 他的吼叫充满了纯粹的毁灭欲,蛤蟆功的闷响如同低沉的雷声滚动,掌风呼啸,带起的劲气卷得地面的尘土和枯叶狂舞,隔着倒塌的药柜都能感受到那股毁灭性的力量。
打起来了!他们真的打起来了!
成功了!暂时…成功了!
压在身上的破碎木板和杂物带来了真实的痛楚,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身体痛得像要裂开,但一股近乎虚脱的狂喜,却像微弱的火苗,在冰冷的绝望深渊里顽强地燃烧起来。
活下来了!虽然只剩半条命,但暂时…活下来了!
我艰难地、极其轻微地挪动了一下埋在废墟下的身体,试图将自己蜷缩得更深,更隐蔽一些。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嘴里全是血沫子,我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外面,两大高手的生死相搏才刚刚开始。蛤蟆功沉闷如雷的爆响,赤练神掌阴毒刁钻的破空声,夹杂着劲气碰撞的闷响和树木折断的脆响,如同地狱的交响乐,在药铺外的空地上疯狂上演。每一道声音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我像一只被吓破胆的土拨鼠,在倒塌的药柜和散落的杂物形成的狭小空间里瑟瑟发抖。每一次狂暴的气劲扫过,头顶的废墟都簌簌落下灰尘和碎屑。我拼命地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将脸深深埋在臂弯里,只留下一点缝隙,用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那片被烟尘和狂暴气流搅动的混乱战场。
两个模糊而恐怖的身影在烟尘中高速移动、碰撞、分开。白袍狂舞,杏黄翻飞,每一次接触都爆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轰鸣。周围的土地被踩踏得坑坑洼洼,原本插在门口的那柄“玄铁重刀青春版”早已被狂暴的气劲掀飞,不知落到了哪个角落。
我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求这尊贵的两位煞星,打完了赶紧离开,最好两败俱伤,永远别想起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江湖郎中”。至于药铺?去他妈的药铺!只要命还在,茅草屋顶漏成筛子都行!
时间在剧痛和极致的恐惧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外面的打斗声时而激烈如狂风暴雨,时而短暂停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充满杀机的对峙,随即又爆发出更加猛烈的碰撞。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炷香,也许是一个时辰。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只有冰冷的汗水(也可能是血水)不断浸透破葛衣,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就在我的精神快要被这无休止的轰鸣和等待折磨到崩溃边缘时——
一声极其尖锐、充满怨毒的长啸划破夜空!
“欧阳锋!今日之赐,他日必百倍奉还!”
是李莫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痛楚和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淬毒的恨意!
紧接着,是一阵杏黄色身影高速掠向密林深处的破空声,迅速远去。
她…跑了?
我心头猛地一颤,狂喜还未来得及升起,就被更大的恐惧瞬间浇灭。
李莫愁跑了,那…欧阳锋呢?!
烟尘缓缓沉降。药铺前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蹂躏过。坑洼的地面,折断的树木,散落的枝叶。
一个高大、如同魔神般的身影,依旧矗立在门口那片狼藉之中。
欧阳锋!
他破烂的白袍上沾满了尘土和草屑,有几处明显的撕裂。乱糟糟的头发更加散乱,几缕花白的发丝被汗水(或许是血?)黏在额角。他微微佝偻着高大的身躯,胸膛剧烈起伏,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沉重喘息。那双浑浊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狂乱未消的余烬,死死地盯着李莫愁消失的方向,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低沉“嗬嗬”声。
他没有追。是受伤了?还是…他混乱的注意力,终于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我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他会不会想起我?
就在我祈祷他赶紧离开的时候,欧阳锋那沉重的喘息声,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那颗乱糟糟的头颅,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
浑浊的、带着疯狂余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穿透尚未散尽的烟尘,穿透倒塌药柜的缝隙,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废墟下蜷缩着的我!
那目光里,没有了刚才对李莫愁的狂暴杀意,却充满了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种纯粹的、如同看待死物般的冰冷审视,以及一种孩童找到新奇玩具般的…混乱的好奇?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大脑一片空白!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
他…他看到我了!他…他想干什么?!
欧阳锋高大的身影,动了。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爆发出恐怖的速度,而是迈着沉重的、如同巨象般的步伐,一步一步,踏过狼藉的地面,朝着倒塌的药柜,朝着我藏身的废墟,缓缓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烟尘在他脚下翻滚。他破烂的白袍下摆拖在地上,扫过碎裂的木片和散落的草药。
终于,他在倒塌的药柜前停下了脚步。巨大的阴影如同山岳,彻底笼罩了我藏身的狭小空间。一股混合着汗味、泥土味、血腥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如同野兽洞穴般的浓重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我窒息。
他微微低下头。那张在夜色中依旧模糊不清、布满污垢和乱须的脸,凑近了废墟的缝隙。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两点非人的幽光,死死地盯着我。
然后,他伸出了那只枯瘦、如同鹰爪般的大手。
没有凝聚掌力,没有杀意。那只手带着一种与其身份极不相符的…迟疑?或者说,一种笨拙的探索?
粗糙、冰冷、带着厚厚老茧的手指,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拨开了压在我腿上的一块碎裂木板。
我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连颤抖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代表着死亡和混乱的手,离我越来越近。
他想做什么?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废墟里拎出来?然后…然后呢?
那只手没有抓向我,而是…伸向了我旁边散落的一堆东西。
那是从药柜里震落出来的、混杂在一起的草药、矿物粉末、还有…一小包用油纸包着、之前被我用来涂抹柴刀的、剩下的无名异黑粉!
欧阳锋那枯瘦的手指,极其笨拙地,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捻起了一小撮散落的、油腻腻的黑色粉末。
他浑浊的眼睛,凑近了那黑粉,死死地盯着。鼻子还抽动了一下,似乎在嗅闻那矿石特有的土腥和金属气味。
看了半晌,闻了半晌。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然后,他又低下头,目光从指间的黑粉,缓缓移向我身上沾满的、同样黑乎乎的粉末污迹,最后,又落回到我脸上——那张沾满血污、灰尘和黑粉,惊恐到扭曲的脸上。
他歪了歪那颗巨大的、乱糟糟的脑袋。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纯粹的、非人的困惑。
“黑…黑…” 他喉咙里发出一个干涩、模糊的音节,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转动。“…粉?”
那只沾着黑粉的手,没有放下,反而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困惑和探究,缓缓地、迟疑地…朝着我的脸伸了过来!
冰冷的指尖,带着矿石的颗粒感和浓重的腥气,距离我惊恐睁大的眼睛,越来越近!
他想干什么?!用这黑粉糊我一脸?!还是…想确认我和这黑粉有什么关系?!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我麻木的神经!
“别…别过来!”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从我撕裂般的喉咙里迸发出来!我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猛地向后缩去!破碎的木刺狠狠扎进后背,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顾不上了!
“这…这是药!毒药!剧毒!碰了会死!会烂手!” 我语无伦次地嘶喊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胡乱地指着那堆黑粉,“剧毒!欧阳先生!剧毒啊!”
也许是“剧毒”两个字刺激了他混乱的神经,也许是“烂手”的描述触动了他某些模糊的本能。那只伸向我的手,猛地顿在了半空。
欧阳锋浑浊的眼睛里,那点困惑似乎被一丝极其微弱的、转瞬即逝的忌惮所取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黑粉的手指,又看了看我那张惊恐万状、沾满同样黑粉的脸,喉咙里再次发出咕噜声。
他枯瘦的手指捻动了几下,似乎在感受那油腻的粉末。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动作。
他…他把那沾着黑粉的手指,缓缓地、试探性地…凑近了自己乱糟糟胡子拉碴的嘴边!
他要…舔?!
“不能舔!!” 我魂飞魄散,尖叫声几乎要刺破自己的耳膜!“有毒!会死!会穿肠烂肚!七窍流血!” 我拼命搜刮着脑海里最恐怖的词汇,用最大的音量吼出来,试图阻止这疯子自寻死路还极可能迁怒于我的行为!
欧阳锋的动作再次顿住。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黑粉,又看看我惊恐欲绝的脸,似乎在判断这“剧毒”的真假。那眼神里的混乱和探究,如同一个懵懂又固执的孩童。
僵持。令人窒息的僵持。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恐怖逼疯时,欧阳锋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咕噜,仿佛终于失去了兴趣,或者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他猛地一甩手,沾着黑粉的手指随意地在破烂的白袍上擦了擦,留下几道乌黑的指印。
他不再看我,也不再理会那堆黑粉。
高大的身躯缓缓挺直,沉重的喘息似乎平复了一些。浑浊的目光重新投向李莫愁消失的密林方向,里面翻涌着未消的狂暴和一种更深沉的、源自混乱记忆的敌意。
他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低吼,像野兽在警告着什么。然后,猛地一转身!
破烂的白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一步,两步…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朝着与密林相反的方向,朝着终南山更深、更黑暗的莽莽群山中走去。
没有再看废墟一眼。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浓重的夜色和呼啸的山风之中。
走了?
真的…走了?
我僵硬地蜷缩在冰冷的废墟里,保持着那个极度扭曲的姿势,一动不动。耳朵里只有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如牛的喘息。过了许久,直到确认那恐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直到山风重新灌入这破败的院落,吹得散落的草药和木屑沙沙作响…
“呃…嗬…”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才终于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带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剧痛和虚脱。眼前阵阵发黑,浓重的血腥味堵在喉咙口。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冰冷的废墟和散落的药草之中。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剧痛和冰冷的黑暗中摇曳。
屋顶那个巨大的破洞外,是终南山冷漠的夜空,几点寒星如同嘲弄的眼睛,冷冷地俯视着这片狼藉的修罗场,俯视着废墟里这个半死不活的、满身血污和黑粉的…江湖郎中。
小说《赤练仙子你该涂护手霜了》试读结束!